积不大的后院。
所有药材摞在了一起,腾出了将近一半的空位,以干净薪草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小型马厩。
马厩外,是几名不停的朝马厩里摇着大蒲扇的带刀侍卫。
马
。厩里,是一匹通体雪白,头上顶着墨绿色鬃毛,右后腿跟马腹位置被缠了厚厚绷带,奄奄一息的骏马。
公孙明净了手,以帕子擦干后才走到言君诺面前跟他见了一礼。
“如何?”言君诺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公孙明长舒一口气。
“所幸送来及时,腹部伤口也不是太深,中毒之处的腐肉剜去后尚未伤及筋骨,过些时日待它将余毒完全排出,再佐以生肌凝露入药,不出半年,它便能恢复如初了。”
闻言,站在言君诺身后的楚山也暗自松了口气。
言君诺看了一眼摞在一起的匾篮,又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简易马厩。
“这些天,玉骢暂且在你这里养伤,可有不便?”
“不便倒是没有,”公孙明顺着言君诺的视线,看向那匹进气多出气少的骏马,“只是,京都盛夏闷热难耐,难免会有蝇虫滋扰,伤口容易腐烂...”
大致明白公孙明的意思,言君诺起身走到马厩旁。
似有所感,玉骢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正想挣扎起身,被言君诺以一个手势压下了动作。
“我没让她知道你受伤了,否则她会难过,你且听话在此养伤,待你伤势痊愈,我便带你回府见她。”
玉骢想打个响鼻应和言君诺的话,奈何它真的太虚弱了,响鼻打不出来,只能无精打采的重新躺回在草垛上。
言君诺转头对楚山吩咐道。
“每日遣人到府中冰窖取冰,务必确保玉骢仲夏无虞。”
眼看自家主子对自己跟玉骢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心中暗自感叹人不如马的楚山恭敬的低头应道。
“是。”
....
接近正午的太阳散发着无穷的热力。
皇甫萧是被热醒的。
迷迷糊糊间,他以为自己还在将军王府,踢了被子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往床里侧搭的手似乎搭上了一个什么“东西”。
他一下子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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