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漆黑如泼墨。
摄政王府依旧灯火通明。
寝房外室,公孙明正一手正拉着金丝的一头,另外一只手正小心翼翼的搭在金丝上,明亮的眼眸半阖,耳朵微侧。
金丝的另一端,正牢牢的绑在寝房内,屏风后的一只白皙的手腕上。
少倾,公孙明拉着金丝的手一扬,金丝的另一头仿佛有了生命那般从那只白皙的手腕上回到了他的手中。
温文尔雅的把金丝收好放回药箱后,正好看到言君诺从内室出来,他立刻恭敬的躬身对他行了一礼。
“王爷。”
言君诺微微颔首示意他不必多礼。
“如何?”
公孙明站直了身子,如实相告。
“从脉象看来,王妃已无大碍,不过....”
看到公孙明难得浮现的疑惑神色,言君诺的心莫名的跟着收缩了一下,静静等着公孙明的下文。
只见公孙明拧眉,“王妃的体质比一般女子都要寒凉许多,再加上忧思过度....”
“忧思过度?”
这下,言君诺的眉头皱得比公孙明还紧。
府上的中馈向来不需要她操心。
难道是因为项府?
公孙明点头。
“王妃心血不畅,容易惊惧不安,此番忧思过度,怕也是心事太重所致。”
心事太重?
没有留意到言君诺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恍悟以及恍悟过后他愈发冷然的神色,公孙明自顾自的背上药箱,还不忘对他做了个揖。
“其他的倒是无大碍,稍后晚生会开出几幅药方,分别是给王妃调理体寒以及心血不畅,王爷遣人跟着晚生来药庐取药即可。”
冷意稍敛,言君诺安排了楚山跟着公孙明去药庐取药后,转身回到了寝房。
房内的柔和光线与外室的亮堂烛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念秋思对他行了礼以后依次退下,还不忘带上了门。
言君诺反手把门锁上,一步一步的往床边挪去。
每走一步,他双手的拳头便紧几分。
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红了,鲜艳的红正缓缓往四周扩散....
这次,他没有上床,而是坐在了踏床上,趴在了床边。
看着依然熟睡的他,眼神温柔不已的伸出手掌把她的细颈拢在里面,缓缓收紧....
然而,在即将收紧的那一刻,他改变了主意。
略带薄茧的手沿着细颈一路到了锁骨,再滑进了她的衣襟,隔着绯薄的布料,他很清晰的感觉到她那颗扬言为他跳动的心依然有力的跳动着。
轻轻揉捏着手下的柔软,他狭长的凤眸幽暗不已,眼底是隐藏不住的浓烈占有欲。
心事太重么?
如今就她待项府的态度以及打压力度,完全就是单方面碾压....
因此不大可能对项府有这么重的心思。
不是项府,那就很有可能只剩下....
那个他不敢想,也不敢问的理由了。
每次只要是面对这个问题,他就会忍不住嘲笑自己没出息。
又想赌,又怕输。
修长的手慢慢抽出,他和衣上床,把头轻轻枕在了她的胸前,听着她的心跳声。
最后,他挫败的轻笑了一声。
“怎么办?我似乎又不敢相信自己了。”
“有时候,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里面有没有我...”
可是...
挖了心,你就活不了了。
相较于把你打断腿或者做成骨制品永远留在我身边,我更喜欢...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