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扬起了一个弧度又放了下来,一改往日面对其他人时的圆滑世故,以丝帕轻轻掖了一下眼角,哽咽的开口了。
“你们休要胡说,我项府虽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也是一朝官员,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况且,当初我们娶亲所用的聘礼跟银钱都是摄政王妃亲自置办的,实在是没有理由...”
没等苏氏说完,灰衫青年就阴阳怪气的打断的了他的话。
“做贼的有几个承认自己是贼?”
这婆娘没毛病吧?
这么简单的祸水东引,真以为他看不出来?
苏氏一噎。
随即声音陡然拔高。
“你几个意思?”
灰衫青年没再跟她说话,也没有再跟她纠缠,而是转身看向身后的壮汉笑眯眯的开口了。
“看来是谈不拢了,咱们今天就给项府搬搬家。”
话落,训练有素的壮汉们大声应了一声“是”,然后纷纷进屋,看到值钱的东西就往外搬,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的下人根本拦不住。
苏氏脸色一白,色厉内荏的怒喝道。
“你们这是要反了吗?连朝廷官员的府邸都敢硬闯?”
灰衫青年眼皮一掀,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
“项夫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因为你们是朝廷官员而可以乱借钱不还,那其他大人是不是也可以效仿你们,上门追债就拿官位压我们,那我们还放什么印子钱?”
明明只是一个灰衫书生,但是苏氏却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力层层逼迫,在这一刻,苏氏感觉自己像是被全天下遗弃了。
哪怕是当年给项羲做外室,苏氏都没有像此刻这么孤立无援过。
项羲还未归,钟秀秀进了宫,项赟“卧病”,张茜儿不知所踪,项天歌待字闺中,剩下的项问歌跟项赉都还是孩子,根本于事无补...
此时能用的,似乎就只剩下项知乐那个忘恩负义的贱人了。
眼看壮汉们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拿着她的东西纷纷往外走。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对着那群壮汉怒吼了一声。
“都把东西方向,这里是摄政王妃的母家,你们胆敢对摄政王无礼?”
看到壮汉们似乎有所忌惮,苏氏连神色都变得倨傲了起来。
“即使真是我们项府借了银钱又如何?
我的女婿是当朝摄政王。
你们识相的话就赶紧把东西放下,把债务抹了,不然我就让摄政王亲自出面,到时候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后脚戴着面纱赶到拖着离月钻到人群里的项知乐忽然听到自己男人被点名,整个人立刻脸色阴郁,连周身都开始缭绕着一阵若有似无的威压。
她立刻转头看了一眼人群外不远处两个平民打扮的暗卫。
暗卫会意,恭敬点头,立刻跟着挤进了人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