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拙劣的闹剧最终在几个内侍被杖毙后落下了帷幕。
钟太后看了一眼常年跟在自己身侧的嬷嬷,嬷嬷立刻给她回了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回想起刚才项知乐说了一大堆辞藻吹捧她。
如果她再揪着不放,倒是显得她小家子气,担不起项知乐夸她的大体了。
因此,尽管心中憋着一口气,她还是敛去了脸上的不悦,四平八稳的坐回了主座上。
项知乐看到主座下首左侧落座的钟秀秀时,抬眼看向钟太后,刚好看到钟太后眼底一闪而过的得色。
她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果然,她还没开口说话,钟太后就略带傲慢的开口了。
“项氏,秀秀如今是你项府儿媳,按辈分来讲也是你的嫂子,长幼有序,落座左侧,不过分吧?”
跌倒在地也要拿一把沙子,可不就是说钟太后这样的人?
听到太后依然执意称呼自己项氏,刚才已经达到目的的项知乐也没有继续虚与委蛇,礼貌的勾了勾嘴角,腰板挺得直直的。
“太后娘娘所言甚是,然,臣妇在南下之前,皇上便下旨让臣妇与项府脱离了关系,如今项府对臣妇而言不过是一座三品官员的府邸,这位小项夫人一无封邑,二无诰命,落座的位置却.....”
后面的话,项知乐没有说明,但是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太后这样的安排根本就是欠缺妥当。
也就因为她是太后,若是寻常人家的主母做这种安排,传出去早就被戳穿脊梁骨说尊卑不分了...
偏偏钟秀秀又是一个没脑子的,看到项知乐这么说,立刻站了起来。
“项知乐你什么意思?”
钟太后担心她动了胎气,立刻给了她身后的宫女一个眼色,让她坐好。
“都要当娘的人了,还这般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说到“当娘”两个字时,她还加重了语气,特地看了项知乐一眼。
“你过来哀家这里,那个位置,让给摄政王妃。”
让?
项知乐挑眉。
“那倒不必,既然太后娘娘有意说要叙旧,那么这些所谓的尊卑怕也是次要的了,左不过一个位置,本王妃自然不会跟一个孕妇计较太多。”
说完,她当真坐在了钟太后下首右侧的位置。
落座后,钟太后先是看了看钟秀秀微微凸显的孕肚,而后再看了看项知乐纤细的腰身,眼底快速划过一丝暗色。
“听闻你昨日打了张尚书的嫡长女?”
看出了钟太后的拎不清,项知乐这下连礼貌的笑意都懒得挂在脸上了,煞有介事的点头道。
“是,她公然上门挑衅我这个王妃,若是不给她一点教训,日后岂不是人人都当我摄政王府可欺?”
在一旁的钟秀秀故意伸手撑了一下腰,把微显的肚子挺了挺,凉凉的插了一嘴。
“怕不是有些人善妒成性,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漂亮有才情,担心王爷变心才做出这种小家子气的事情。”
项知乐冷笑一声,正要开口,钟太后接过了钟秀秀的话茬。
“秀秀所言,不无道理,你跟摄政王成亲至今已有八个多月,连秀秀都梦熊有兆了,为何你还不见半分动静?”
梦熊有兆?
钟太后还真敢说。
一定就是男丁么?
眼看项知乐看向钟秀秀的孕肚没说话,钟太后继续严厉的说道。
“作为摄政王妃,你若是没有这个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能力,就回府好好张罗一下,给摄政王充盈一下后宅,免得耽误摄政王的子嗣绵延。”
钟太后本以为她的话都说得那样重了,项知乐应该会满脸愧疚的说一句“是臣妇的不是,回府便立刻张罗”。
没想到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项知乐神态夸张的叹了口气。
“这个问题,臣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