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项知乐的书还没来得及合上...
“项!知!乐!”
男人的声音语气平静得让人不寒而栗,然而动作却跟声音的平静截然相反的。
项知乐微微颤抖了一下。
“在....”
他凉凉一笑。
“出息了。”
说着,他对她以牙还牙。
项知乐轻咬下唇,一双狐眼沁满了水光,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硬是不肯再发出半点声响。
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的语气放缓了些。
“我不是要欺负你。”
“......”
“我只是在教你,什么叫夫为妻纲。”
“......”
“丈夫是妻子的天,妻子要时刻顾虑丈夫从里到外的尊严与威严。”
“......”
“啧,你哭什么?”
心中憋着一团火气。
明明被强的是他,现在理亏的怎么又变成他了?
“...君诺,我知错了。”
“……”蠢女人。
“.....我再也不敢了。”
“……”谅你也不敢。
“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一个“好”字差点脱口而出。
他立刻板起了脸,抿紧了唇。
有点棘手。
项知乐想挠头,奈何双手被制住了,眼角余光落到了枕边的小册子上,她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
“册子,如何?”
册子?
什么册子?
言君诺凤眸一眯。
他的夫纲,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在她眼里就这么廉价……价?
眼角余光落到了枕边的小册子上,他拒绝的话变成了。
“所有姿势。”
所有姿势?
项知乐看了一眼薄薄的册子,感觉应该没几页。
因此,她非常爽快的连连点头。
“好好好,君诺就是乐乐的天,君诺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乐乐都听君诺的好不好。”
言君诺冷哼一声。
这还差不多。
.....
两人收拾妥当离开房间时,天色已擦黑。
因为啃了一下午的“下午茶”。
两人的并没有太多的胃口吃其他东西,所以他们的年夜饭并没有吃多少就撤了下去。
在项知乐的央求下。
言君诺带着一身男子装束的她去了铁牢。
天色黑沉。
无风无雨也无瘴,南岭的除夕夜安静温暖得如同京都的仲夏夜。
铁牢的牢门附近早已燃起了火盆。
艾蒿的点燃的香气驱散了一波又一波想要趁机出来透气的蚊虫。
今日除夕,营中士兵除了每人分发了一点酒,还有肉。
此时士兵们正三三两两的围坐在篝火旁一起谈天论地。
看到言君诺的到来,立刻放下手中的酒肉,个个站得身姿笔挺。
言君诺面无表情的朝他们微微颔首。
所有人才拘谨的重新坐了下来。
没了刚才的半分自在。
铁牢旁,楚山早已以钢珠点住了少年的睡穴并且将他捆了起来。
牢中的尸体正一具一具的往外搬。
看到言君诺跟项知乐,他恭敬的走到了他们的身前。
躬身道。
“王爷,你们离远一点,这人手上的毒性,很霸道,刚刚有一个搬尸体的士兵只是不小心碰了他的手一下,就立刻倒地口吐白沫而亡了。”
项知乐看着昏暗铁牢里那个倒地被捆成粽子的孤单小身影,眼前重叠起上一个那个为了抱着小兔子不惜常年以布条缠紧手背的青衫美少年。
那是他们见的第一面,少年的眉眼清朗,肤色瓷白,薄唇泛着不正常的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