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还很早,天边泛着鱼肚白,还有微弱的星子闪烁,青黑的海面上刮来腥咸的风。
工作人员用安全扣将虞姒和谢淮年扣在了座椅上,就离开了。
舱门关闭后,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随着提示音响起,一阵失重感袭来,吊舱开始升空。
极限吊舱是“光子号”主打的特色项目,是一个类似于挂着摇臂上的吊舱,能把人送上离甲板40米(离海面90米)的空中。
于此同时,海天相接的地方,渐渐染上了绯色。
而后,绯色越来越深,范围渐渐扩大,一轮红日跳出了海面。
海天被染成了金红色,整个世界瑰丽得像是一个梦境。
吊舱开始慢慢旋转,虞姒靠在玻璃上,沉醉在这片壮美的景色中。
恍惚间,她想起还没被雷劫劈死的时候,她飞天遁地,逍遥人间的快活。
她在看景,而身旁的人在看她。
绚烂的霞光落在她的肩头,白裙乌发,天雪似得容颜。
那双剪水瞳被朝阳映成金色,神女一般没有一丝烟火气,像是要乘风而去。
他心跳骤失,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慌感攥住了他的心。
他倾身,吻住了她的唇......
牙关被他打开后,怀里的人开始发出娇媚而魅惑的声音,比娇贵豢养的夜莺更加诱人。
良久,直到她哼哼唧唧的摇着头,他才停了下来。
桃肉般软弹的小嘴儿被他嘬肿,朱红的唇瓣因缺氧而轻轻翕动,浮着一层淡淡的水光。
脸颊泛着绯丽的色泽,半敛的狐狸眸还是失焦的状态,里头兜着满满的一汪的春水。
像神女被拉下凡尘。
她像一滩软泥靠在他怀里,连脚趾都蜷缩到了一起,声音媚得出水:
“不......要......了......”
他眸间涌动着魔魅般的墨色,仿佛堕入深渊的颜色。
他躬着背脊闭上了眼睛。
等再次睁开的时候,墨眸已经恢复了清明。
他啄了一下她的嘴唇,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从吊舱下来以后,虞姒就再没说话。
男人轻抚着她的乌发:
“还困是不是?”
见她不吭声,他拦腰将她抱回了房间:
“再睡会儿。”
床上的人很快就睡着了。
他用手指摩挲了一会儿她红肿的唇,然后离开......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虞姒睡得迷迷糊糊的往被子里一缩,不肯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被子被掀开,鼻子被捏住,温热的唇瓣堵得她无法呼吸。
虞姒刷的睁开眼睛,起床气闹得她眼里冒火:
“你滚!这是我的房间,你凭什么进来?!”
向来脾气不好的男人面对她脾气却出奇的好,温声道:
“乖一点,要睡也要吃完饭再睡。”
“就算这艘船是你的,你也不能进女人的房间吧,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没有任何关系?
报警?
见她的眼中全是抗拒和冷漠。
他这才意识到,吻了她以后,她就再没跟他说话了。
他气笑了。
这几天,他们俩的距离和远比普通朋友来的暧昧,他从来没有跟哪个女人这样亲密过。
她前几天刚受了轻伤,或许他不该这么快捅破这层窗户纸,可她嘴儿都被他亲过了,现在她想跟他桥归桥,路归路?
做梦!
他松了松领带,捏住她的下巴:
“你要发脾气要闹都可以,只记住一点,你是我的女人!”
她眼神闪烁了片刻,然后避开了他的手指,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