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无病哥,你今天是为了远航一事而来吗?”
耿康安闻言立时有些尴尬,他听内侍说墨月出宫后直接往章府而来,生怕章玉林承受不住墨月的糖衣炮弹,赶紧过来看看。
但他现在的身份好说是个皇上,不好直接上门,索性去公主府,把安平拖了过来。
“嗯,对,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的,等平定蛮国后,我马上下旨做宝船。”
“可以,但也不用太着急。”那些高产的粮食种子,又不会飞。
耿康安见事情说得差不多,欲要回宫处理政事,见墨月还留在原地没动,便奇道:“你咋不走?”
“走啥走,墨月大老远的赶来不容易,正好给他接风洗尘。”
章玉林带着众人去花厅稍坐,却已看到罗娘请了一行人也在花厅喝茶。
两方人见面,一个老头眼睛一挑,耷拉着脸道:“罗娘,我好歹也是长辈,怎地晚辈们不过来磕头见礼?“
章玉林一脸懵逼道:“磕头?”她自穿来这里以后,还真没给谁磕过呢?
“没有规矩,堂堂尚书府的大小姐,怎地和外男在一起,名节还要不要了?”
耿康安和墨月两个外男也懵了,章玉林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过来砸场子的,火气很大呀。
罗娘急了,忙摆手道:“他叔不要再说了。”
“怎么不能说?都是你教女无方,咱们章家可是书香世家,哪个女子不是三从四德的,岂有私见外男的道理?”
“皇上你别生气,他是章家族叔,过来投亲的。”罗娘忙尴尬解释。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章家发达的消息传回老家,立刻引得不少人动了心思。
尚书大人又怎样?他的辈份最大,章家小子就得听他的。
不过他辈分再大,也只能在章家得意,怎么可能越过皇帝去,哪怕这人是个穷皇帝,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章祖草闻言立刻双膝一软,忙跪道:“小人有眼无珠,竟不识陛下天颜,罪该万死。”
“娘,墨月回来了,咱做几个好菜给他接风洗尘。”
罗娘点头:“行,那你们稍坐,
。我去去就来。”
“我们一块儿去打下手吧。”安平公主挽着章玉林的胳膊将她拖走。
墨月一见也忙跟上:“等等,我也去帮忙。”
此时花厅内章祖春和他儿子,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耿康安端坐上首,淡淡道:“所谓不知者不怪,朕已免了章家大小姐的跪拜之礼,你可明白?”
“是,小人明白。”章祖春任额头冷汗流下,擦都不敢擦。
“平身吧,你们这次是过来做什么的?”
耿康安才不信是什么投亲,定然是想攀着尚书府这棵大树,想给子孙谋一个官身。
“回皇上,小人听说京城极缺人才,便有意带犬子过来试试。”
“京城百废待兴,令郎定然学富五车,方敢过来应试,正好我手上有几道题,你们试着做一下。”
耿康安先出了奥数题,可怜章祖春的儿子哪里懂这个,抓耳挠腮地想破天也没想出来。
“没关系,可能这些题对令郎来说,有点难,我换几个简单点的……”
耿康安这次倒没有为难他,当真没有出奥数,而是换了脑筋急转弯。
“一头牛面朝太阳吃草,先向东转三圈,再向南转四圈,再往北转两圈,那牛尾巴朝哪?”
这题倒不难,父子两人当即在花厅转了又转,方才犹豫地各指南北方向道:“朝南(北)!”
耿康安沉痛地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道:“唉~又错了!”
章祖春父子两人心下沉了沉,怎地又错了,两个人好歹总能对一个吧。
“蠢才啊蠢才,牛的尾巴不都一直朝地吗?”
两人如遭雷击,恍然大悟:“陛下,小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