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阳镇民风祥和,自从有小道消息传出本镇有紫气冲天,贵人云集后,人人说话都文雅许多。
虽然他们不知道谁会是贵人,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贵人,但总可以在未来贵人面前得个印象分吧。
汴州城来的军士和本镇居民,更是形同一家,有着浓浓的军民鱼水情。
略阳镇没有城墙,更没有护城河,按理难守易攻,实在不是好的驻军地。
实际上略阳镇只有耿康安率领的一部分部队在此驻扎,其余部队则分布在邻近的山林或村落中。
不花万户命三千余骑从密州城出发,但自他们一出城,拥有望远镜的哨探,早已通过旗语,把军情传递给了略阳镇的耿康安。
“敌人来了吗?”章玉林激动地搓手手。
耿康安点头:“按他们骑兵的速度,今晚便会杀到略阳镇。”
“那通知镇上的居民尽快撤退到附近山地中,咱们干一票大的。”
章玉林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反攻,之前逃得有多惨,那他们反击的力度就有多大。
不同于之前的防守,这次他们要主动出击。
城门失火,恐殃及池鱼,略阳镇的居民在军队的帮助,带着贵重物品,躲藏在附近山上。
耿康安则命快马,通知附近的几位将军过来。
“诸位,这里是蛮军必经之路,我们来个关门打狗之计。”耿康安指着沙盘的地形进行部署。
简单的来说,耿康安的作战计划,便是待敌人全部进入伏击圈后,将他们的后路挖断,并埋下地雷。
略阳镇前方有一条河,蛮军必会搭浮桥过河,安排熟悉水性的士兵,划小船藏到芦苇荡中。
待蛮军过至一半后炸断浮桥,这些蛮兵不识水性,少不得落水喂王八。
略阳镇挖了许多壕沟,足以抵挡战马跨越,蛮兵若是弃马步行,迎接他们的便是火药、子弹。
几位将军各有职司,纷纷领命而去。
章玉林和耿康安来到略阳镇前,仔细巡视阵地。
“无病哥,我觉得一道壕沟不保险,不如再挖深一点,另外挖上第二条壕沟备用。”
“趁现在蛮军还没来,咱们再多挖点。”
众军士平常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次能打阵地战,甭提多高兴了,当即干劲十足的继续往下挖壕沟。
“咦?会不会太深了?我踮脚都没法射击啊。”二狗在沟底使劲蹦哒,也只能堪堪冒头。
章玉林笑眯眯道:“就要这么深才好呢。”
“玉林妹,可是有什么妙计吗?”耿康安早知道她是属狐狸的,只是不知道有什么深意。
“你看啊,第一道壕沟这么深,咱们若是在坑里没法射击,只能借助凳子,但蛮人大老远怎么可能带凳子过来。”
“我明白了,这个办法好!”耿康安恍然大悟。
当晚蛮兵果真按时进入包围圈,有了地雷这一大杀器,里面的铁钉又蘸上了车家贡献的见血封喉毒药。
蛮兵还没过河,已经战损了千人,但因为后路被断,他们无法撤退,只能硬着头皮,搭竹排过河。
芦苇荡里已经埋伏多时的士兵,待蛮兵正过河时,几颗手榴弹扔了过去,一时之间,竹排沉了底,不少蛮兵和战马落水。
战马还能游泳,蛮兵攀住马,欲要上岸逃命,但汴州城的士兵,早已用燧发枪瞄准了他们。
射人先射马,这句话果真不错。
没有战马的蛮兵,那就是一个个秤砣,挣扎着先是喝个水泡,最后体力不支,沉入冰冷的河水中。
已经上岸的蛮兵,赶紧收拢在一处,因为障碍工事甚多,再加上此时夜色不好,不少蛮人本就有夜盲症,更是不敢分开。
蛮人弃了马,小心地往略阳镇而来。
第一道壕沟的士兵踩在板凳上,对着蛮兵进行火力覆盖。
蛮兵最引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