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正在沟里补眠的章玉林和安平公主都吵醒了。
“好好地吵吵啥呢?”章玉林探出头观看,待瞧清楚后,又嗖地缩了回去。
安平公主不明所以,也想瞅瞅,章玉林赶忙拦住她道:“别看,是哲布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人马身影乱动,看得不甚清楚,不过高尼包得严实的脑袋,就算隔这么远也特别出众、醒目。
不过好在隔了一条小河,两人暂时还安全。
最终的胜利战果还是哲布一方摘得,但也是惨胜,猎犬和战马都被狗群咬得惨不忍睹。
流浪狗群被锋利的弯刀砍杀了不少,剩下的肝胆俱裂,吓得溃不成军,夹着尾巴逃跑了。
“继续追!”哲布骑着瘸腿马、带着伤残的猎犬往西疾奔而去。
待他们跑远,章玉林兴奋地推了推安平公主:“你饿了么?”
安平公主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饿了,从昨晚到现在,还啥都没吃呢”
“一会儿请你吃烧烤。”说罢,她从怀里掏出哲布花一百两银子买来的宝刀。
章玉林见四下无人,快速地淌水过河,拖着一条死狗,就着河水快速洗剥干净,把肉扛回小沟。
“嘿嘿,一会儿开饭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安平公主也喜滋滋地从附近收集一些枯枝败叶,等着引火。
章玉林出门逃跑时,特别取了一套火镰,专门用于野外取火,这可比火折子好用,至少不怕潮湿,阴雨天也能用。
安平公主看着章玉林取出火绒,却迟迟不动作,不由奇道:“打火呀,不是说吃烧烤吗?”
“打不着啊,火绒……火绒湿了。”
屋漏偏遭连夜雨,人到倒霉时,喝口凉水都塞牙。
两人被流浪狗群撵到河水中间,用金盒包装好的火绒竟然进水了,火镰是不怕水,但火绒不行啊。
“那怎么办?”安平公主也麻爪了。
章玉林无语问苍天,叹道:“凉拌吧。”
“那不行,生肉不能凉拌,腥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咱们晚上赶路,看看有没有人家能借火做饭。”
两人等到天黑,衣服正好晒干,把肉用打狗棒串好,方才继续前行。
出京往西的大路就这么一条,两人趁着夜色赶路,眼观六路虽然不行,但耳听八方还是可以的。
两人像黑猫警长似的,竖起耳朵警戒,就怕和哲布来个大王对小王。
但怕什么来什么,章玉林正担心着,便听到夜色中传来马啼声,偶尔还夹杂着犬吠。
“这些狗可真能跑,完了、完了,这往哪里躲?”
章玉林四处瞅了瞅,这里除了路边草地,根本就没有地方可躲。
安平公主倒是身手快,早已趴在草丛后。
猎犬的鼻子那么灵,两个大活人趴在路边,怎么会发现不了?
作者大大别玩了,给条活路行不行?
也许是听到了章玉林的呼唤,虽然无良作者把门关上焊死了,但竟然还她留了一个出气孔。
安平公主闻着草丛熟悉的的味道,饿极的她终于对路边的小草伸出毒手。
“林姐儿,这是薄荷呢,你要不要尝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