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屋钱是大楚买卖二手房中,必备的一笔钱,尤其是针对年代比较久远的老宅。
裴歉得意洋洋道:“这所房子虽然翻新过了,但因为是裴家老宅,指不定哪个犄角旮旯里藏着银子,所以还得要掘屋钱。”
中人也点点头:“当初南草市还没这么繁华的时候,裴家就已经是此地的大户。”
意思很明显,裴家大户人家,肯定早就给子孙后代留下一笔藏银。
章玉林被气乐了,她这是被讹上了呀?
“裴大官人,咱们当初说好的方子换房子,既如此,交易作罢便是。”
“说好的事怎么能反悔?地面上的房子可以给你,但是地面之下指不定有裴家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可不能白白拱手送人。”
好一个指不定,裴歉显然有相当的把握确定没有银子,才敢说这样的话。
安平公主在旁边听了火冒三丈:“算了,咱们烧刀子酒卖得多火,还用得着把能生蛋的金鸡交给别人?”
裴歉也板着个脸道:“那就这样算了,狗子跟着爷回去。”
“不行啊,我还没有拿到解药。”狗子在旁边苦着脸道。
没有解药,万一毒发他可就死定了。
裴歉懵了,原本以为狗子知道制酒的方子,那他跟着自己回去,很快就能生产烧刀子酒,空手套白狼,多好的买卖。
裴歉皮笑肉不笑:“夫人,好手段!”
“客气!掘地钱还要吗?”
裴歉恼火极了对中人说道:“写契约!”
章玉林收下制式契约,剩下的便是去官府交税盖章即可。
“多谢裴大官人,这是蒸馏工艺图,请收好。”
裴歉接过图纸又去厨房,亲眼见狗子操作一番后,方才放下心来。
“如此简单的图纸,换了本公子一套院子,真是好划算的买卖。”
“再简单也是创新产品,我先恭喜裴公子日后财源广进,日进斗金。”
裴歉这才脸色好了点:“那借夫人吉言了,狗子走吧。”
狗子立马可怜兮兮地对耿康安道:“老爷,解药可以给小人了吗?”
耿康安摇摇头:“根本就没有解药。”
“不,你说过,只要我乖乖听话,便给我解药的。”狗子吓得要死,他正准备好好做人,目前可没死的打算。
耿康安耐心解释:“可是你根本就没有中毒,哪里需要解药?”
“那我当时全身又痛又痒,是什么毒?”狗子被抓的时候,可没少在他手里吃苦头。
“不过是山里常见的漆树汁。”
章玉林微微一笑,车家出品,必属精品,车小花经常给弄一些好玩意。
狗子五味杂陈的老老实实跟着裴歉回府。
章玉林喜滋滋地对耿康安道:“好了,房契到手,你赶紧到官府交了税银,顺道再买把锄头回来。”
交税银能理解,只有经过政府备案的房契,才受法律保护,哪怕以后没了房契,也不用担心裴家作妖。
只是锄头不知有什么用,不过耿康安也没多问,自去处理。
晚上大家回来吃饭,章玉林收好契纸,对众人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考考你们?”
众人疑惑不解抬头看她。
“林姐,什么问题?你知道的我脑子不太好使。”李进挠挠头,最近他收花算错了好几笔帐,正处于严重的自我怀疑中。
“这个问题不难,我想想问问,你们的私房钱一般藏在哪?”
正在喝鱼汤的耿康安立时被呛到:“咳咳~没有,我没有私房钱。”
“没有吗?那上次开城门锁的红宝石金钗,从哪儿来的?”
“咳咳~没有了,全上交当军费了。”耿康安脸色又红又白,神情颇不自在。
安平公主倒是老实说道:“我平常出门放鞋里,在家就藏在枕头下。”
有过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