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过周乃言很帅,又好奇想看,又不屑一顾。
“有没有可能......他并不屑做明星。”
她想了想,“是哦。”就在周乃言以为话题结束的时候,姑娘开始了这晚最精彩的两分钟输出,“哎呀,可是好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啊,想了好多年了......”
好多年?
昏昏沉沉中,周乃言懒洋洋地哼哼,表示他在听。有点想笑。
很快她话题一偏,又讲起了文身,“你说他这种人会文身吗?一定会吧,唔......肯定会的,这种人抽烟喝酒文身肯定都乱来的。我给你说哦,我也有一个文身,上周刚弄的,在左手无名指上。哈哈!好刺激啊!”
光明破门而入,按停了姑娘的酒后发痴。
梯门一开,周乃言走到光里,朝她伸出手,目光短暂接触。
她肉乎乎的手交接后迅速抽离,忘了给他展示文身,在友人一声“温亲月”的类似发声里匆匆逃走。
N城再见面,姑娘声音未变,身材缩水一圈,性格也跟着蜷起,十分拘谨。周乃言看向她的左手无名指,笑了。
他盯着温清粤搭在行李箱上的手,用目光翻找,不可谓不唐突。温清粤在他直勾勾的眼神里偏开了脸,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恼怒。
后来经周乃言不着痕迹确认,温清粤不记得电梯里困住的事了。他也从没拆穿她文身,说实话,如果她不说,没有人会发现她文了身。
是啊,谁能想到刺激的文身,不过是在左手无名指的指指关节上文一颗小痣呢?
*****回忆分割线(2)*****
温清粤每次生日,都大动干戈。
今日家宴来人不少,庭前车都塞不下。周乃言车身大,往角落挤了挤,挤歪了半片竹子。他赶紧倒退,砰的一声,尾灯撞破了。真是好日子。
温清粤虽然总说自己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幸福,很压抑,但依周乃言看,这不过是典型中式家庭里需要承受的。
万事依赖父母安排,那么总要有千百桩事受制于父母。
走到门口,清缈急匆匆走了出来。周乃言点点头,问好道:“你今天来了?”清缈从不参加温家的聚餐,老太太虽和子女辈不算和谐,但内部对外的步骤一向是很统一的。这帮人知道大权在温松柏手里,要是清缈分去个一星半点,总归要在身上割点芝麻绿豆的损失。
清缈不好意思地笑笑,“大伯母叫我来的。”她赶紧拉他问道,“清粤怎么喝酒了?”
家门森严,白日饮酒自由只有应酬的男人才可拥有。这是温家默认的规矩。
“高兴的吧。”周乃言讽刺地笑笑。
进了屋内,精彩刚刚开始。大伯闻见清粤身上的酒气,感慨这丫头到底三十了,长大了,还没开席,喊着要跟清粤小酌。
一旁武逐月面如菜色,伸手拦下,两个中年人为青年清粤的饮酒自由掰扯起来。
清粤没有装娇低头,反常得两眼亮晶晶,期待地看两人推搡夺杯。
最后女人赢了,大伯给清粤倒的开胃酒被夺去了。
温松林尴尬,只能装作恍然地拍脑袋,“哎,也是,你现在要准备生孩子了,不能喝酒。”
周乃言不知道她现在喝到几分,但跟她目光凌空一对,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好。
温清粤恨恨地叹了口气,语气颇为苦恼,“孩子,呵呵......”
温清粤极少露出这种神态,在亲戚交谈穿梭的大厅里,她一只脚高架沙发扶手,一只手流里流气地敲红木。一下一下,啄木鸟一样。
如果没看错,这个动作是周乃言仰躺蛋壳沙发,放空时经常做的。
“不是吧,喝了多少?”清缈本在帮厨,越看越不对劲,惊呼道,“她的脸怎么了?”清粤的妆容和平日完全不同,漆黑浓眉,烈焰红唇,唇边还有晕开的口红。
“可能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