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倒没想到这么晚容易就将对方说动了,蹲下身,紧紧盯着这只玄兽,点点头激动道。
“好,我答应你!”
他本来就不愿意伤害这些玄兽,要不是为了保护米粒等人,不得不这么做,更想与这些玄兽好好谈谈。
那只玄兽疼得额头渗出虚汗,翻滚满地,咬着下唇,深深的看了眼马岩,像是确认马岩话语的真实性。
马岩蹲着身,眨巴眨巴眼睛,努力用真诚的眼神打动对方。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危险,这个东西给我们吧。”
任菲抱胸靠在墙边,瞅了眼地下散落的电击棒,皱着眉,蹲下身将东西捡了起来。
“行……把包扎伤口的东西给我。”
那只玄兽已经顾不上掉落的电击棒,失血使他全是发冷,颤着手,瞪了马岩一眼,咬牙接过马岩递过来的绷带,叼在嘴里,手中十分艰难,颤颤巍巍的处理着自己受伤的双臂。
“嘶——”
痛咽被压在嘴中,鲜血侵染着白色的绷带,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绷带上自带的消毒水味道,如铁锈般难闻。
马岩犹豫一下,又从抽屉
里翻了瓶过氧化氢出来,递给那位玄兽。
那玄兽毫不客气的接过去,没有多话,将过氧化氢尽数倒在伤口上。
“滋啦滋啦——”
过氧化氢浇灌在伤口,发出侵蚀的声音,将淋漓的鲜血洗干净,露出里面翻白的肉。
马岩眼中不忍,抬手想要帮对方包扎,但瞅着那不信任的眼神,又堪堪放下了手,叹了口气。
任菲若有所觉,抬起手,冰冷的手轻轻放在肩上,像是能带走马岩心中微微泛起的愧疚。
“没有对错,立场不同。”
她轻声在马岩耳边说道,似乎有些宽慰的意思。
马岩勉强笑了笑,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岁月让他看到了太多事情,如今虽然是从未涉足的领域,但任何事情都是如此,想要守护自己的东西,就要做到可能伤害别人的决心。
“呼——”
久晌,那玄兽包扎好,长长舒了口气,抹掉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如同虚脱一般瘫在原地,浑身仿佛从水中刚打捞出来。
玄兽的体感比人类要敏感很多,疼痛更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它缓了缓,包扎后,
汩汩鲜血似乎得到了抑制,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开,疲倦的挥挥手,对马岩开口道。
“人类,给我一张纸和笔。”
虽然依旧有些漠然,但眼底的厌恶消散了很多,玄兽有气无力靠在墙壁旁。
马岩点点头,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下用来记录医院反馈意见的纸张,旁边的铅笔已经被磨得很光滑了,一看就是经常被用来写写画画,不知被调皮的孩子用过几次了。
他将纸与笔小心翼翼放在那玄兽旁边,盯着那玄兽的动作,以防对方随时发难。
那玄兽望着那两样东西,咬了咬牙,喘着粗气,挪动着剧痛的手臂,勉强够到纸与笔,将它们堪堪扯动到身旁。
它痛苦的举起手臂,试探性伸向笔的方向,似乎打算握住它,在纸上书写什么。
“啪嗒——”
笔从颤抖的手中掉落到地面,发出脆响,受了重伤的双臂根本没有丝毫握力,剧烈抖动着,每根手指都不自觉颤动。
马岩摇摇头,从那只玄兽面前将纸和笔拿了过去,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等人造成的伤害,也不能怨对方不配合。
他不忍心的瞅了眼玄兽颤抖的双手,对它缓缓开
口道。
“这样吧,也不勉强你,你说,我来写。”
闻言,那玄兽点点头,看着自己软哒哒的手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受,沉默一瞬,缓缓开口道。
“我先给你们介绍这次派来的部署吧。”
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