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尧冷冷地眯了眯眼。
吩咐道。
“都不要轻举妄动,跟上他!”
“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夏廷风一抱拳。
“是,皇上!”
然后他一闪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当夜,夏廷风直到半夜才回来。
赵君尧独自一人,坐在已经熄了灯的营帐里,就一直等。
他就像一尊雕塑,又像一只在暗处等待猎物已久的猎豹。
安静,沉寂,仿佛时间都在他身上静止了一般。
“皇上!”
夏廷风悄无声息地一进门,就跪在他面前。
“怎样?”
赵君尧转身看向他。
月亮的清辉撒在他的身上,他面色冷峻,目光犀利,直叫人无处躲藏。
“接应他的的确是南洋二王子,闵图!”
“因离得太远,海边儿又空无一物,属下不好接近,故没有听清他们说的话!”
赵君尧冷冷一笑。
“还用你听清?他说的什么?我们一猜便知!”
“哼!”
赵君尧声音透着无尽的寒意。
就这还是他拼命的压制,才不至于失去理智。
赵钧其可是除了小五和小七之外,他最亲的堂弟。
所有人背叛朝廷都有动机,可赵钧其,他究竟图什么?!
他究竟图什么?!!
赵君尧的心情十分沉痛。
被亲人背叛的感觉,好像真的不怎么爽啊!
“嘭!”
他一拳砸在批折子用的条案上。
于是,又一条桌案毁了。
“皇上!”
“我们……现在怎么办?”夏廷风问道。
赵君尧眯了眯眼,握紧了拳头。
“按照原计划行事!人不动,战术用最新的!”
赵君尧吩咐道。
他从来都以天下百姓为重。
这种拿着百姓的性命开玩笑的事,他素来不会做。
另外,他是个心狠手辣的帝王。
既然赵钧其敢做对不起大楚朝的事,那他就敢大义灭亲。
并且,一次机会都不会给!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如果连一个帝王,连朝纲都镇不起来,那还当什么狗屁皇帝!
所以……
赵君尧这一次,真动了杀心!
“是!”
夏廷风退下之后,就在暗地里,通知了各位将军。
‘白天确定的战术不作数,皇上定了最新的!’
简而言之,就是赵君尧使了个计谋。
当着赵钧其的面是一套,背后,他还弄了另外一套。
如果夏如卿此时在的话。
一定会夸一句:好**诈!
果然皇帝都是手段狠辣的,不然,也撑不起江山不是?
赵君尧反倒习以为常了。
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耳濡目染,他早就知道。
皇室,帝王,表面上有多少光鲜亮丽,背后就有多少耻辱肮脏。
他一点儿也不奇怪。
有些事,还非这样的手段不可!
能有什么办法呢!
……
三日之期很快到。
第四日一早,夏河湾就聚集了成千上万的海船,兵舰。
南洋国成百条战船,就聚集在三里之外的海域。
他们的士兵正在摇旗呐喊,鼓声震天。
阿鲁巴司和闵卓立在中间的一条最大的船上。
他们手里拿着一只圆圆的,类似望远镜一样的东西,眯着看一会儿,笑一场。
之后再眯着看一会儿,再笑一场。
谈笑间,有很强的讽刺意味。
“哈哈哈……皇帝小儿,这一次就叫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闵卓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