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司往这边走,你呢?” 男人温润的嗓音突然响起,宫雅月立即停住心里纷杂的思绪,看了眼他手指的方向,几乎想也不想地指着反方向说:“我走这边!” 说完,拔腿就走。 只是刚走一步,就被身后的男人喊住,“宫雅月。” 她一个激灵,紧张地转过身,“褚、褚总,你还有什么事吗?” 褚洲也有点难开口的样子,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站在了咖啡馆门口,互相凝视着对方。 在宫雅月有点忍不住想离开的时候,褚洲终于说道:“你父亲的葬礼,要回去看看吗?”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意思是,我们合作的这个项目并不是很着急,你就算有事情耽误几天也没关系。” 宫雅月暗吸一口气又悄悄吐出,故作轻松地摇摇头,“不用了吧,我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说完,她不敢再停留,转身就走了。 褚洲俊雅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一直看着她身影消失在转角,这才收回目光,上车离开。 黑色商务车汇入车流。 街尾的转角处,已经离开的宫雅月悄悄探出头来,看着那辆渐渐远去的车子,她宛如卸力一般重重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泪水不听话的从眼眶里涌出来,很快就打湿了她的脸庞。 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她抬手掩住脸庞,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直到,包里的手机响起。 连续而轻快的手机铃声,让她不得不擦干眼泪,暂时从情绪里抽离出来。 拿出手机,看到是个陌生号码,那地址让她愣了一下。 迟疑着,接了起来。 “……喂。” “姐,我是弘煦。” …… 宫守泽下葬这天,国主府外整条长街两旁,堆满了民众们自发送来的花圈和白菊。 人们穿着黑衣,拥簇在街道两旁,自觉地保持着沉默。 在他们凝望的方向,黑色的丧车队伍正从国主府驶出。 前面一辆负责开道,第二辆是敞篷车,宫弘煦捧着宫守泽的遗像,站在车上,接受民众们的注目哀悼。 第三辆车负责运输宫守泽的遗体,紧随其后。 而在第四辆车里,人们惊讶地看到了消失一段时间的宫雅月。 她安静地坐在车里,一身黑色丧服,头顶的黑色礼帽垂下黑纱,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浩荡肃穆的丧车队伍缓缓前行,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黑白两色。 在民众们沉痛的注视中,车队朝着曦恒山驶去。 前来送行的人很多,一直跟到曦恒山脚下。 要不是辛晟和辛哲父子俩提前安排了人在山脚下维持秩序,不让无关人员上山,这些人恐怕要把整座山挤爆。 秦舒和褚临沉自然不算无关人员,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又是亲自目睹宫守泽咽气的,当然可以亲自参与下葬的全过程。 同样,负责暗中把国主夫人遗体送回曦恒山的贺斐和李红霜二人也可以留在这里。. 除此之外,像田镇北、沈牧这样的,资历非凡、又身居高位的人,自然也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