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什么叫没想到? 褚临沉的话让秦舒有点听不明白,看着他的双眸里困惑更深了几分。 “因为——” 褚临沉拉长了音调,缓缓说道:“在今天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直到看到宫守泽处理辛家的态度,我才确定,他是真的打算对京都当前的局面重新洗牌。” 秦舒若有所思起来。 副驾驶位置的褚洲回头看着褚临沉,询问道:“可是,临沉你是怎么猜到宫守泽想对辛家下手的?” 褚临沉看了看秦舒,“因为之前宫守泽召见我和秦舒去国主府,颁给我的是京都商会会长之位的聘书。” 车里都是信得过的自己人,没有隐瞒的必要。而且,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他索性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众所周知,京都势力被军政商三界分管,彼此牵制。商会拥有的财力,国主府所代表的皇权,军界的硬实力……宫守泽既然有意让我去接手京都商会,就说明他想改变京都目前的局面,提高国主府的地位。” “既然如此,同样对他有牵制作用的军界,他难道就没有想法吗?要动摇军界的根基,辛将军作为军界第一人,又常年驻守在京都,无疑是拿来下刀的最合适人选。” 褚临沉说到这里,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秦舒和褚洲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秦舒紧握着手掌,有点接受不了。 按照褚临沉的说法,宫守泽下定决心要动辛家,岂不是说明,这次辛家凶多吉少? 宫守泽,那是万人之上的国主,是尊贵的无法撼动的皇权一般的存在…… 她的心再次为辛家的命运揪紧,下意识地反驳道:“可是,如果按照你说的,宫守泽想打压辛家。那之前为什么还要不遗余力的促成辛裕和元落黎的婚礼?他对辛家表现出的关怀和体恤,难道……都是做戏吗?” “也许从一开始,这一切就在宫守泽的计划之中。”褚洲接过了秦舒的话,向来云淡风轻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寒霜,嗓音微冷地说道:“宫守泽,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他的语气太过笃定,听得秦舒面色越发白了白。 “二叔……”秦舒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罕见露出的敌意,不由地愣了愣。 突然想到,他以前在京都待过些年,或许是跟宫守泽乃至宫家人发生过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评价。 也正因如此,她心里更加为辛家担忧。 褚临沉很快察觉到秦舒的情绪,抬手轻抚她的发丝,说道:“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暂时不要往那个方向去想,还是先把我们能做的事情做好再说。” 话音落下,车厢里沉默了一瞬。 秦舒和褚洲很快回应地“嗯”了一声。 他们都清楚,如果是国主府要对付辛家,那么他们想帮辛家翻身,几乎是螳臂当车。 所以,他们现在能、并且只能做的事情就是——查清楚燕景刺杀国主的真相! 车子很快抵达警署司。 他们要先确认,那个杀手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燕景。 以他们对燕景的了解,并不相信那个狡猾惜命的男人,会做出刺杀失败后自爆的这种事情。 警署司的气氛比以往都要严肃紧张。 两排全副武装的国主府卫兵,分别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