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奈何,面前坐着的,是那个非常无趣且死板的太傅。
午后本就容易犯困,阳光照在他的书案上,他的脑袋就像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地点着。
“……殿下,臣方才所说的,你可记下了?又或者,你有什么其他见解?”
煊儿看到太傅那张脸,顿时清醒了不少。
“额……记下了。”
“殿下,您是储君,肩负的是整个北燕。如今天下大势,看似平静,实则各方势力暗中涌动,您以后……”
煊儿沉了沉眸,“太傅,你的口水喷到本太子了。”
太傅:……
“殿下,你若是不认真听讲,臣只能禀告皇后娘娘……”
“别总拿母后威胁本太子,太傅,你该反省反省,是你自个儿讲得太枯燥。”
“殿下,臣定当自省吾身,但您身为上位者,也当耐得住寂寞。”
煊儿听着太傅那些罗里吧嗦的废话,又来了困意。
终于,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朝这边来。
“赵师傅!”
一看到赵虎,太傅就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来做什么!”
“老……”赵虎险些又失言,好在反应够快,改口,“老东西,我来教太子机关术。”
太傅一脸黑线,怒在心口难消。
“现在是策论时间,你来早了。”
“是你太拖了。”赵虎径直往凳子上一坐,一脸匪相。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太傅遇上赵虎,回回都能被气得火冒三丈,形象全无。
这次也不例外。
殿内,煊儿一脸兴奋地问。
“赵师父,今晚宫外花灯年会,也会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吧?”
“那些不入流的小玩意儿,哪有我做的这些有趣。”赵虎一脸得意地拿出了自己新做的新机关,像煊儿显摆。
“这个,看起来是普通炮仗,你把这儿一拉,诶,你猜会变成什么?”
师徒俩围着个炮仗,这一幕落在窗外的太傅眼里,直呼“玩物丧志”。
年关边上,宫里宫外都有大小宴会不断。
身为皇后,沐芷兮不需要事事亲历亲为,但大事上,还是需要她操持。
是以,她最近没什么清闲日子。
到了晚上,她还在看宴会安排,以及年后萧清雅的大婚事宜。
不过,再忙也不及萧熠琰。
他连着好几日,都是过了子时才就寝。
煊儿看到自家父皇这么辛苦,主动分担了一部分奏折。
皇宫里处处透着股忙碌的气息,宫外亦是如此。
年边上,卖年画、对联的摊位增多了不少。
远远地看去,整条街道都是喜庆的红色。
百姓们脸上洋溢着笑容,人群中,有个孕妇面色焦急,哭着寻自家相公。与这份喜庆甚违和。
此人便是李宝娘。
昨晚花灯年会结束后,她就和相公走散了。
她找了一宿,身在他
乡,人生地不熟,十分无助。
是以,她一大早就跑去了官府。
官府得知有失踪人口,打发了她几句,让她回去等消息。
她在客栈里坐立难安,以泪洗面。
看着街市上形形色色的人,李宝娘越发绝望。
她怀疑冯芊芊,经过一番打听后,辗转去了柳府。
柳府的下人看到她,一脸不耐烦。
“我们夫人说了,她根本就不认识你,更加没见过你相公。”
“不,她骗人,昨晚,她明明就……”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这儿撒野!赶紧滚!别以为你怀着孩子,我们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李宝娘心急如焚,强行想要往里闯。
“我要见你们夫人,让我见她一面,求求你们了,我只想要我相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