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偶尔能够听到鸟雀飞过的声响。
有些承受力弱的,悄悄退到暗处吐了一地。
剖开一具尸体后,沐芷兮又接连剖了五具。
地上散着各种脏物,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臭味,鲜少有人能够忍受。
侍卫们面面相觑,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沐芷兮结束了这一切。
她起身后,翠柳立马上前伺候。
“娘娘,您发现什么了吗?”她拿出准备好的帕子,给沐芷兮擦手。
“一模一样。”沐芷兮低
声呢喃,眸色深沉。
翠柳心中有很多疑惑,却十分耐心的,没有多问。
沐芷兮双眸低垂,神情难辨。
“这些人,和之前在宫中抓获的那批刺客一样,提前在身体里藏了毒。”
翠柳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竟然有这种事!那岂不是证明,他们是……”
沐芷兮紧攥着双手,低声道,“我们一开始就猜错了。混入宫中的那些人,并非受萧懿宸指使。”
突然,她脑海中有什么炸开了似的,瞳孔一缩。
“不好!马上回宫,煊儿有危险!”
侍卫们立即上马,跟上了沐芷兮,一行人原路返回。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驾!”沐芷兮手握缰绳,目光犀利冷冽。
她担心煊儿,策马的速度甚快。
不过一会儿,翠柳和侍卫们就被甩开了一段距离。
“驾!”翠柳夹紧马腹,由于速度太快,差点在过弯时摔下马背。
马蹄声哒哒,急促又凌乱。
月亮高悬天际,像极了那些冷眼旁观的局外人。
“主子,您还不打算出手吗?”宁溪看着自家太子殿下,担心有余。
花九阙手指白扇,黑发随风摆动,轻扫他的前额,遮挡了他的部分视线。
他和宁溪站在暗处,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是以,并没有人发现他们。
“内力散了大半,果然不同往日了。”花九阙打开扇
子,在鼻翼前轻轻扇动。
宁溪恭敬地附和,“如主子所言,若是换作以前,她早就察觉出我们的存在了。”
花九阙嘴角一撇,“没意思。本殿打赌居然输给了叶谨之。”
宁溪有些懵,“主子,您赌了什么?”
“本殿赌她会义无反顾地跑去救叶谨之,没想到,人居然半路折回了。”
“主子,那叶谨之他……”
“他啊……”花九阙刻意停顿,拖长了尾音,看向天上那轮圆月,接着道,“他说,他赢定了。”
宁溪甚是费解。
“也就是说,他和主子您的猜测是相反的?他猜到,沐芷兮不会救他吗?”
花九阙不置可否地轻笑道,“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故弄玄虚罢了。”
“主子,如果他真是这样想的,那意思岂不是,他一开始就笃定对方不会救他?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设局试探?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宁溪。”
“属下在。”
“你今天……话很多啊。”
宁溪立即抱拳行礼,“属下知罪!”
花九阙合上扇子,用扇头敲了敲宁溪的脑袋,意味深长地喟叹了声。
“不懂,也是一种福气。”
宁溪抬头看着自家主子,暗自腹诽:难道您懂?
……
“嘶——”
夜色中,马儿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
一道惊呼,划破寂静的林子。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