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护士问了病房的位置,我站在门外,手里拿着放有许多小物件的盒子,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推门而入。毕竟白瑜的腰伤加重,和我大有干系。
房间里就她一人,想想也是,高校校长的孙女哪有拼病房的道理。
白瑜似乎休息了,半枕在床沿。长发披着,却是凌乱有致,手里拿着笔,床上堆有许多试卷。
床边还有张椅子,应该是有人在这里陪过她。
我轻轻把盒子放在一旁,坐下看着白瑜熟睡的脸。
唇红齿白,这个女孩长的是真心不错,可终究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出口。
“唉,算了,估计以后也没机会再见了。”随意嘟囔了一句,我起身准备离开。
“诶,你这就走了?”白瑜突然睁眼。
我一愣:“你不是在睡觉吗?”
“我,我现在醒了。”她挽了挽头发,表情有些慌乱。
我笑了笑:“我就来和你说一声,一桐她没事,你不用担心。”
“那,你……”
“我没啥事,从那么高的楼掉下去才翻掉五块指甲,运气还算不错。”摇了摇缠着绷带的左手,我自嘲一笑。
白瑜又问:“你刚刚说什么没机会再见了?为什么?”
我如实回答:“我要退学了,去打职业,特意来和你道个别。”
“退学?”女孩子声音突然拔高更吓人。
我又被唬了一跳,没好气道:“不是,你们一个个的非要声音这么大吗?”
“不行!绝对不行!”白瑜放低了声音,但看样子丝毫没冷静下来。
“哈?”
“我,不,同,意。”她一字一顿,两手叉腰结果碰到伤处,疼得一吐舌头连忙放开。
我被逗乐了:“你不同意?你又不是我妈,你不同意有什么用啊?”
“你。”她一时语塞,“你还记得你答应我什么吗?”
白瑜就这样盯着我,眼神直勾勾地有点吓人。我被盯久了,索性耍起了无赖:
“不记得,我失忆了。”
“你!”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陌生女孩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挡在白瑜身前。
那女孩个子不高,一头棕色卷发,略显稚气。
“怎么我刚出去一会,你俩就吵起来了?”
“你是?”我问。
她登时变了脸:“呵呵,电竞大神好大的忘性啊,前些天还怂恿我男朋友帮你送信,今天就忘了我是谁了?”
“步栀……”白瑜拉了拉她的袖子,说了两句悄悄话。
陌生女孩听罢,满脸不信:“真失忆了?”
我撇了撇嘴。
她两手叉腰,微微抬头:“听好了,我,就是你女神的好姐妹好闺蜜,步栀,闲庭信步的步,栀子花的栀,听清楚了没有。”
“呵。”我咧嘴一笑,觉得这种小女生作态十分幼稚。
“你什么态度啊?”
“别说了。”白瑜拉住步栀,朝她摇了摇头。
“行了,话也说完了,我这个人嘴也比较笨,道别什么的话不怎么会说,就随便说个再见吧。”我懒得再和两个女孩周旋,摆手告辞。
白瑜淡淡道:“那一桐怎么办?”
“暂时回社区了,靠爹靠不住,我也得赚钱养家了。”我故作苦闷地叹了一口气,“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决定了?”她愣愣地看着我。
“嗯。”
白瑜点了点头,把手一伸,朝我努努嘴。
我不解:“干嘛?”
“电话给我。”
“你要我电话干嘛?”
“少废话,给我。”
我极不情愿地给了电话,之后步栀就以“病人要多休息”为由把我赶出了病房。
“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