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十一月底下第一场雪时,几家日子也渐渐步入了正轨。
小溪和小包子每天的课程有了一些变动,除了以前练的那些,上午又加了一个时辰去钱大夫那里学草药。
小包子作为姐姐的跟屁虫自然也不能少了,姐姐学草药,他就在旁边练功,偶尔也听那么一耳朵。小丫跟二毛则在一旁玩,或者也跟着小包子比划。
下午还多了顾七的暗卫技能课,小丫跟二毛有时会来,顾七就教些平常的。
小丫跟二毛不在,顾七就开始教怎么伪装隐藏、清理痕迹、跟踪监视、行刺和保护,人身上的要害在哪里,怎么一击必杀,怎么千刀万剐不死等等等等……
听得小溪姐弟俩天天目瞪口呆。
为什么要跟他们讲这么凶残的东西?他们一个六岁,一个四岁,还都是孩子呢!
不过意外的是,爷爷跟爹看七叔教他们这些,却谁都没有反对,反而叮嘱他们要好好学,能学多少是多少。
呃……倒是对他们姐弟俩的承受能力一点都不担心。没办法,那就只能学了。
小溪也是没想到,以为练练功夫种种田,偶尔行侠仗义一回当个女侠,就算是她的人生巅峰了,结果现在还要学这些特殊技能,感觉跟前世的特种兵都有一拼了。
前世废材的自己,这一世可以这么牛逼,也是有点不太习惯。
不是有句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么?
责任越大,意味着面对的腥风血雨就越大,也意味着注定不可能跟普通人一样,理直气壮的躲在芸芸众生后面。
她不抗拒这些技能,就是有点抗拒未知的腥风血雨。唉!责任这东西,谁扛谁知道。
小包子倒是接受良好,反正无论学什么,只要说练了对当将军有帮助,他立马就超级认真的学了,也是好忽悠得很。
钱大夫他们搬走后,顾七和顾逸搬到了西厢房南间,主仆俩单独住了。
小溪本想也趁机搬到西厢房北间,结果被秦大林说,还没满七岁以及大冬天烧炕费柴给拒绝了。
小棉袄还没长大就想单飞,这种事坚决不允许。
结果,有一天早上醒来,小溪却发现自己好像不在爹娘房间里了。
“弟啊,昨晚你尿炕了吗?怎么咱俩现在好像是在爷爷的房间?”
小溪推了推旁边睡眼朦胧的小包子,心里嘀咕,这睡的时候好好的,咋一觉醒来就换了个炕呢?
“没有,我才没尿炕呢!我三岁以后就没尿过炕。”
小包子一听小溪这话,立马清醒过来,极力为自己辩驳。他姐自从会编瞎话后,越来越爱胡说八道了。
“我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有听到尿炕两个字的。可是如果我没尿炕,你也没尿炕的话,那咱俩怎么会到爷爷房间里来?”小溪疑惑。
“反正不是我尿炕,说不定是爹娘尿炕呢。”小包子也是头铁得很,只要不是说自己尿炕,说爹娘尿炕有什么关系?
“嗤哈哈……爹娘怎么会尿炕?你也不怕爹揍你。爹娘……哎呀!是娘!快穿衣服,快起来!是娘尿炕了!”
小溪突然灵光一闪,反应了过来。
小包子却是被他姐这句话给惊呆了,他说爹娘尿炕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姐居然敢直接确认是娘尿炕,还说得那么大声。
姐,你完了!编瞎话越来越离谱,一会儿爹听见指定得揍你。小包子一脸同情的看着小溪。
小溪穿着衣服,也没注意小包子的表情,只感觉小包子没动静,也是有点无语。
平常挺勤快的小家伙,怎么这节骨眼上没动静了呢?
“你快起来,是娘尿炕……不是不是,昨晚一定是娘的羊水破了,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生下弟弟妹妹来,你赶快起来,咱们去看看。”
小包子一听这话,也是一个激灵,立马坐起。
姐说娘尿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