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赫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主,青春期模糊朦胧的很,相识这些年,罗渽民有着相似的反复无常脾性,也不知和他吵过多少次呢。上午练习过后,汗流浃背的,罗渽民晃过去和李帝努嘻嘻哈哈的讲话,李东赫看着又不舒服了。怎么好事都是他的,谁都抢着跟罗渽民玩。这么想着李东赫不甘示弱地扭头要去找黄仁俊,结果被晃过来的渽民叫住了:“东赫,早上怎么回事?”
李东赫有那么一刻,想认真问他裴夕柠的事,当着大家面摊开说让罗渽民尴尬一回。瞳孔终究颤了颤,话也顺势拐了个弯,开始说另一件事,三分假七分真地抱怨:“你不喜欢Jeno吗?跟他玩去,别来找我。”
罗渽民当真一怔。他们三个年纪相同,一起长大,随着出道临近,东赫越发像单出来的那个。他能力强,要预备在两个队出道,练习时间有时能长上他们一倍。同样进了首尔艺高,罗渽民和李帝努分在一个班,李东赫没说什么,可未必不是羡慕的。他和Jeno,与东赫,或者现在该叫楷灿,能够分享的回忆变得有限,他偶尔闹脾气其实是在意的紧的表现。
“原来在计较这个。”罗渽民笑嘻嘻地缠上来,在李东赫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速在他脸颊上啵了一下,换李东赫傻了,捂着脸语无伦次:“罗渽民你你你你……”
“你和Jeno我都喜欢,东赫别生气了。”
“……”李东赫偃旗息鼓,被整的把人推到一边去:“行了行了,谁生你气。”
李东赫暂时放下了这件事,他归咎于被蒙在鼓里的不爽,后来也没舍得跟罗渽民再怄气,最后只当没发生过,就跟黄仁俊当做吐槽地说了一嘴。李马克最近倒是发现了李东赫的异常,竟然晚上不再催着他赶紧结束练习,本来每天两人都要为李东赫的各式恶作剧吵架,最近他乖巧的要命,李马克反倒不习惯。
“东赫……不着急吗?”李马克出来接水,看到坐在长廊里的李东赫。他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见他走出来只是抬了下头,笑起来脸蛋上的肉嘟起来,显得很可爱:“啊马克哥,不着急,你慢慢练习哦。”
此刻李马克举着水杯僵在原地,只觉得很惊悚:“嗯,啊,好。”
李东赫有意拖延回宿舍时间,在公司不急不躁地等着李马克,近乎执着地在深夜回到宿舍,一晚又一晚。李东赫平躺在床上听着下铺的一举一动,先前几天还是通话,后来安静了许多,罗渽民不说话,只有被褥窸窸窣窣声。李东赫不是不好奇,只是似乎一直找不准时机去问,一向伶牙俐齿的他都犯了难,不懂该怎样开口。罗渽民在公司对李帝努都闭口不谈,想来有自己的特别原因,他也只能佯装不知下去。至于那流言传到哪里,就不关他事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
那天李东赫晚上练习取消,时间充裕,他四五点钟便回宿舍给自己煮口泡面吃。咕噜咕噜的水声里,李东赫听到有人叩门,他把火调小之后去迎,李帝努站在门外:“那个,东赫呀,你看看渽民的手机有没有落在屋里。他今天有事回家,刚刚在楼下碰到我,说好像手机忘带下去了。”
“丢三落四。你等一下。”李东赫嘟囔了一嘴,把筷子放回小厨房。他现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平日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茶几上没有,那便是落在卧室。李东赫进屋先看床头柜,没放东西,弯腰在没叠好的被褥里捞出了罗渽民的手机。李东赫无语死了,他甚至想象出了罗渽民随手往床上一扔的画面,简直不要再随性。
电话拿在手里,李帝努在门口中气十足地喊,穿透了两层墙壁:“东赫——找到了吗?”
“噢……”李东赫心急着锅里的那口面,刚要回应,倏地见那屏幕静静亮了起来,消息来自裴夕柠kakaotalk,屏保是他们五个人的合照,还是李东赫吵吵着自己照的丑的那张。主界面显示的是两条语音,他盯了片刻,不知怎的便鬼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