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男之外真的哪里都傻白甜,好说话容易哄,见裴夕柠给他敬酒就一口闷了,把裴夕柠都吓一跳。李永钦的脸几乎瞬间烧红,接下来十分钟开始叽里咕噜一大串两人听不懂的语言,然后趴在桌子上神志不清。
裴夕柠感觉闯了大祸,战战兢兢地过去推了推Ten,对方无意识地哼哼了几声,头都没抬。她心虚地看向中本悠太,对方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抱臂倚在凳子上,淡定地问:“多少度的酒?”
“六……六十?”她见中本悠太神色里有震惊之意,连忙去查:“五十五度。”
悠太无奈地揉眉心,要知道平日里大家喝的烧酒只有二十度左右,李永钦又不是能喝酒的人,谁知道裴夕柠那么作!这是想灌死谁!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不对,裴夕柠一开始不知道Ten要来啊,想灌倒谁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中本大佬咬了咬后槽牙,还是决计不和小丫头在除夕夜计较,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吧,等他酒醒一醒。”
裴夕柠不敢说话,默默地往嘴里塞东西。大佬啊!你知不知道二锅头后劲多大,人要是醒了才出大问题呢。可她哪儿敢讲,她还得指望中本悠太付账,顺便把她拎回公司。
饭桌上少了一张嘴,进度瞬间迟缓下来。裴夕柠很早之前就发现了,除了日料之外的东西,中本悠太吃饭都随随便便的。每次只夹极小的一筷子,就像现在面前的土豆丝,他是按根吃的,然后慢条斯理嚼很久。
他是真的对自己很严格的,就算他平时讲话总不着调,对自己狠着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边吃边聊,又过了半小时,李永钦还是睡得沉沉的,中本悠太下楼结账。裴夕柠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被悠太放到桌子另一边的手机响了。她走过去接起,那边是熟悉的声音:“怎么样夕柠,有在吃饭吗?”
“嗯,悠太带我出去吃中餐了。”她听到相隔万里董思成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鼻尖蓦的开始发酸,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绞住桌布的一角:“哥哥,我想你了。”
她仿佛能看到董思成无奈的笑:“想我也没办法啊……我要是在你身边就好了。下次回去要好好谢谢悠太哥才是。”
那头有吵闹和喧嚷声,是她身处这个包间所没有的烟火气:“你那边真热闹啊,很多人陪着你吧?”
“亲戚多而已。”他似是不忍:“夕柠,我们都在呢。”
董思成不确定裴夕柠是不是轻笑了一声,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半年,他想着,距离自己第一次见到裴夕柠才过了半年,她已经不是想家会躲在练习室角落哭鼻子的小女孩了。是好事吗?他不知道,遂拿着电话沉默了良久。
裴夕柠看到中本悠太推开包间门:“啊,悠太哥结完账回来了,我们要走啦。哥,新年快乐啊,零点说不定会再联系你。”
“新年快乐,夕柠。”董思成轻轻地说,“要高高兴兴的,知道吧。”
以后高不高兴很难说,反正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像噩梦一样。她记不清楚把李永钦从二楼架到门口再到站在空无一人的街边瑟瑟发抖的打车这个过程里,中本老师用日文叨叨了她多少遍。两人在出租车上还在吵架,因为没有李永钦宿舍钥匙,划拳决定把ten送到裴夕柠还是中本悠太的宿舍。裴夕柠输了,耍赖要三局两胜还是输,又有点怕自己宿舍那个祖宗回来给她甩脸子,好在她有隔壁00s宿舍钥匙,毫无压力地答应下来。
然后她又忽略了一个问题,00s宿舍在三楼。
最后还是把人放在她宿舍了,睡的是她的床。裴夕柠不太理解怎么会有人喝醉了睡的这么沉,眼皮都不带睁一下的,要不是她每隔一段时间去探李永钦的呼吸,她几乎要怀疑这哥过去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都八点半了,本来中本悠太想拖着裴夕柠去公司每年新年开的外国lineparty,这会儿宿舍到公司还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