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
破败的木屋内,奄奄一息的安宁躺在血泊当中。她的睫毛颤了颤,手掌费力地抚上已然变得平坦的小腹,双唇轻轻嚅动。
一旁妆容精致的安欣捂住口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嫌恶地轻嗤一声:“我的好姐姐,你说什么呢,那孩子,可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是厉家的血脉。”
厉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宁瞬间收缩瞳孔,紧盯着眼前与她容貌带着几分相似的女人。
安欣高抬下巴,勾着唇角俯下身子凑近她:“事到如今,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生下的,是厉家大少爷厉时谦的种。那天晚上,是我在你的酒里动了手脚,才让你跟厉时谦发生了关系。”
提到厉家,安欣贪婪的嘴脸尽显。
安宁虽从小在乡下长大,可对厉家还是清楚的很。那可是整个桐市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厉时谦更是无数人眼中的商业奇才,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就把厉氏的分公司开遍国内外。
只可惜,就在两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厉时谦的父亲厉雲当场身亡,而他虽抢回了一条命,却落得个终生残疾,这辈子都只能在
轮椅上度过。
安宁倏地变了脸色,双唇开合反复,半晌才不可置信地质问出声:“你说什么,那天晚上……竟然是你做的?”
“当然。只有让你生下厉时谦的孩子,我才能稳稳当当地嫁进厉家。你也真是够蠢的,真以为我们把你当一家人呢。一个私生女而已,你也配?”安欣脸上的嘲讽意味愈浓,眉角眼梢尽显高傲得意。
是啊,她是安家的私生女,她的母亲,是父亲安庆的初恋情人。在母亲怀孕不久,安庆就被迫跟杜家千金杜倾结了婚,再没露过面。
这么多年,她跟母亲在乡下过的惬意又满足。就在一年前,母亲病重,为了替母亲治病,她跟着村里一位老大夫学医。
就在母亲的病情好转时,安庆带着满腔的愧疚找到了她们,母亲为了她的名声,选择了答应安庆的请求,让她回了安家。
杜倾母女对她表现的格外亲切,当天就替她准备了场欢迎晚宴。她一高兴,就多喝了两杯,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只看见自己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她只当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自此她就成
了安家的耻辱,安庆直接把她丢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半山腰。是安欣时不时来看她,话里话外劝她留下这个孩子。
到头来,竟是她中了安家人的计!
“呵,为了这个孩子,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她的胸腔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本就没有血色的小脸变得苍白如纸。
原来安庆所谓的愧疚跟思念,到头来不过是哄骗她的手段罢了!
安欣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轻笑着回应:“你也没那么傻嘛。还好你的肚子够争气,一次就中了,还是个男孩呢。我的好姐姐,现在你的任务完成,可以下去陪你那个病佬子妈了。”
“你说什么,你们把我妈怎么了?!”安宁挣扎着想要起身,浑身却是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只能恶狠狠地剜着她。
安欣将眉头一挑,神色得意至极:“也没什么,只是往她的注射液里面加了点东西,你放心,她走的很安详,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该轮到你了。”
她抿着大红唇,手指一勾,几个穿着大白褂的男人立马从外头走了进来,他们手里,还拿着一支泛着冷光的针管。
“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别
过来!安欣,你怎么敢!”安宁放大瞳孔,死死盯着步步逼近的男人。
她奋力挣扎着,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让她冒了一身的冷汗。
安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歹毒狠厉:“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有死人,才最牢靠。动手!”
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