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子定定地望着宁阳:“你妈没跟你说过吗?”
宁阳摇头:“没有。”
“唉!”严老爷子叹了口气,沉默了半晌,“当年你妈怀了你就上门来闹,泽涛妈受不住晕厥了过去。这都不算什么,你妈见我们严家不承认她的存在就跑去革委会告状,泽涛爸被抓坐牢,过后发配边疆,没几年就死在了那里。
泽涛妈承担了一大家子的事务,没日没夜地操劳,落下了一身的病,前年也走了。泽涛原本也得了很严重的病,差点就死了,是云家的小囡囡云医生给治好的。
云家与我严家有大恩,你的事估计不小,你没跟我说实话。回去吧!这事我回头去跟云老爷子谈谈,能不能行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严家这么多年不去认你是有原因的,与我们而言,你和你妈给我们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哪怕你是无辜的,可你妈拿着当初还是个胚胎的你要挟我们,致使严家大房家破人亡。泽涛不会接受你,我老了也不想掺和这些乌七八糟的烂事。”
原本抱着希望而来的宁阳听完严老爷子的话,哑口无言。难怪她妈这么多年不跟她提她的身世,原来中间还出了这么多糟心事。
她的亲生父亲可以说是她妈给害死
的,要不是她妈报告革委会,或许他不会死在外头。
可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搭上的?为什么都有她了,严家还不承认?难道是她妈勾引了她爸?要不然严家有什么理由不管她们母女的死活?
严家不会管她的事,就算管也不一定会尽心尽力,严泽涛难怪不待见她。
也许在他的眼里,她和她妈都是他的仇人,害死了他父亲的仇人。
“我知道了。”宁阳站起来,跟严老爷子鞠躬,“是我招惹的云家豪,我自己处理。”
话说完她走了,没多会儿,严泽涛从书房里出来,没见着宁阳,有点奇怪:“爷爷!那女人呢?”
“走了。”严老爷子抬头望着孙子,“怎么了?”
“我刚刚给云家豪打电话询问过了,那女人干的事很恶心。”严泽涛第一次当了回长舌妇,把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了严老爷子。
听完,严老爷子整个人都傻了,半天回不过神。
“这也太恶毒了,她舅舅舅妈对她那么好,怎么还能想着害死他们的女儿?”
刚刚那孩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就说自己跟她表妹看了个玩笑,惹恼了云家豪。
原来不是这么回事,是她要逼死人家的老婆。
还一逼就是三年多,这是什么可怕的手
段。
好在他没去跟云万里说,到时候还不得被他喷一脸,他家孙媳妇都快被人逼死了,自己还有脸去替罪魁祸首求情?
严泽涛感叹:“这就是遗传,可怕的遗传,母女俩的德行出奇地一致。家豪说的没错,娶老婆一定要看人品,还要看老丈人老丈母娘的人品,不然会将不好的基因遗传给下一代。”
严老爷子跟着点头:“他说的没错,还是他有眼光,当初没选择娶宁阳。一个人的品性的确非常重要,当初你爸要不是招惹了那个女人,后来的事就不会发生,也不会丢了一条命。”
老大的去世对严老爷子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他们是京都严家的旁支,主家一直觉得他们这房很没出息。
那些年动乱不安,人人自危,他儿子还闹出了那样的桃色事件,被人抓住把柄,丢去了边疆,最后把命都丢在了那里。
好不容易出了个孙子能耐些,又得了不治之症,好在老天保佑,遇上了有能力的医生给救了回来,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孙子把总公司从京都挪了回来,主家很不高兴,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他们海城严家往后自成一支,京都严家不会再帮衬。
这些糟心事他没跟孙子说,以他
的聪明,应该察觉的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