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事吧?”
“您问我啊?”维克多做出受宠若惊的表情,睁大了眼睛说,“我就一小喽啰,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谁又不是呢?”德拉科压低了声音,像是突然想起了好不容易睡着的邹吾,“我原本以为我们是朋友。”
维克多心虚地撇开了眼睛。
“抱歉,”他艰难地吐出这个词,“我不该利用……”
“下次吧,”德拉科说,“我想贝斯特应该比我好说话些。”
投影最后凝固在维克多呆滞的那瞬间,然后化作无数光点湮没于这片黑沉沉的空气中。
德拉科看了看睡得正香的贝斯特,用了一个变形咒把它变成手掌大小,放进了长袍口袋。他从衣柜中取出一件冬季斗篷,好让自己看上去足够“正常”——说起来还得感谢六年级留在学校里的行李,要知道披上魔法变出的斗篷,那感觉就像披着自己头发般怪异。
叫上还沉浸于惊疑状态中的亚伯,他们一同走出了地窖。
城堡上方的天穹依旧阴沉沉的,长廊上空无一人。
飘在半空中的书籍忽然轻轻晃动了一下,德拉科立刻察觉到了:“新消息?”
“呃……”亚伯的声音里透露出纠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好消息吧。”
亚伯咦了一声,但没有追问,而是老实地说:“尼可发来的,炼金协会认可了你的猜想,如果要完成那项计划,你恐怕会非常危险。”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德拉科不以为然,“坏消息是?”
“坏消息……”亚伯表现得很苦恼,“坏消息是袭击目击者的记忆传开了,那条阴影中窜出来的蛇是一种诅咒,咬完人后就变成了一股烟……现在有个传言……”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似乎预料到了他接下来的话。
“有个传言,”亚伯放弃了探知他情绪的打算,颓丧地说,“有人说曾经看到你在湖边释放那种烟雾形状的黑魔法……”
“这倒不难联想。”德拉科神色平静。
“喂……”亚伯试图说些什么,但见他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换作是我,我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恰好礼堂门口有两个人迎面走来,德拉科停在原地,无论是斯内普漆黑的身影还是斯拉格霍恩浑圆的身材都极具辨识度,他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刻意回避。
还未走近,斯拉格霍恩就头疼地皱起了眉毛,仿佛一出门就撞见了摄魂怪。
可惜摄魂怪都被伏地魔收走了,德拉科无不遗憾地想着,对斯内普点了点下巴:“教授。”
他唇角勾起冷淡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微微闪烁的眼神光却令这笑容蒙上了一层虚伪。
斯内普眉头紧皱,似乎有些愣怔——他全身笼罩在厚重的斗篷里,倘若戴上兜帽,几乎就是那天闯入霍格沃茨的那位斗篷人。
“您要出去吗?”德拉科提醒了一句。
“你来晚了。”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他那头油腻的黑发泛着微光,框住了一张憔悴蜡黄的脸,“现在所有人都在礼堂集合,在全面排查城堡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
“受袭的人怎么样了?”德拉科问。
圣诞假期将临,这场袭击无疑让原本就艰难维持的校园秩序陷入了彻底的停滞。眼下的霍格沃茨,正如外面的魔法界,群情鼎沸的压力被一只强有力的锅盖压住了,假如锅盖一松,谁也不知道会酿成一场怎样惨烈的大爆炸。
“你可以去医疗翼。”斯内普说。
“我会去的,”德拉科说,“但我不建议您在这个时候离开学校。”
“管好你自己,马尔福先生。”
斯内普与他错身而过,领着斯拉格霍恩继续朝学校大门走去。
德拉科并不介意他的态度。打发完亚伯去猫头鹰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