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顿时吓了一跳:斯内普教授为什么会在这?
他下意识地在口袋里掏出那枚隐身徽章别在自己身上,刚打算逃回去,扭头却看到了自己一路而来留下的脚印。
逃跑肯定会被发现的,德拉科回忆起附近的空间格局,脑海里陡然跳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几棵树刚巧卡在斯内普教授的视角外,现在的大雪不光影响视线,还会很快覆盖住他来时的脚印——他绝对发现不了自己。
不过就算发现了,他给教授道个歉不就得了。
想到这里,德拉科定了定神,他激活了徽章,决心冒险一试。
没准还能发现他们斯莱特林院长不为人知的一面。
德拉科俯下身小心地在树干背后坐下,也不敢太挨近树干,生怕不小心抖落了树上的积雪,而看到斯内普教授靠近这片树林,他赶紧移开视线,连余光都不敢用。
感觉敏锐的巫师不会忽略那些注视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他们的院长早在无数堂魔药课上证明过这一点——尽管他没有穆迪那只魔眼,仍旧可以用后脑勺“看到”开小差的学生。
德拉科用手捂住口鼻,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脚步声停住了,鹅毛般的大雪仍在纷纷扬扬地下落,德拉科想象着斯内普抱臂站在雪地里的表情,像一座阴森的黑色雕像。
雪安静地覆盖在德拉科的身上,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快冻僵了,保暖咒根本无力阻止冰冷的雪花带走他身上的热量,坐在树下的德拉科后悔不迭,他怀疑自己压根不适合做偷听这种辛苦的活计。
终于,雪地里又响起了一连串慌乱的脚步声,是斯内普教授等的人到了。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跑过来的人喘着粗气,德拉科听出了这是属于德姆斯特朗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的声音,“我就知道……就知道……”
“我不认为你知道,伊戈尔。”斯内普阴沉的声音响起,“倘若你能抛下心中的懦弱胆怯用理智——像你谋夺德牧斯特朗校长时那样——冷静思考的话,就不会坚持你那个可笑的逃跑计划了。”
“我不觉得我的计划有什么问题。”卡卡洛夫声音恢复了冷静,“我以为你是来同我讨论而非争吵的,西弗勒斯。”
“前提是某个人不是一心一意策划着逃跑行动,幻想自己带着黑魔标记躲到穷乡僻壤就能幸免于难了,伊戈尔。”斯内普冷冷地说。
“不,你根本不理解我。”卡卡洛夫往树上锤了一拳,德拉科听到树上的积雪簌簌下落,“你得设身处地替我想想——”
“替你想想?我想即便我需要在法庭上供出了自己曾经的同伴谋求脱罪,之后也绝不会堂而皇之地担任国外魔法学校的校长——你为什么不在当庭释放后就躲起来?”
“躲起来?你以为我没有试过那样做吗?”卡卡洛夫提高了音量。
“于是东躲西藏了没两年你就又蠢蠢欲动了?既然如此,只要你能像说服德牧斯特朗的校董们那样……”
“那不一样!他——他——”卡卡洛夫声音颤抖着就要说不下去了,他回忆起了那个人的恐怖,“——就算他肯暂时原谅我,那他们呢!”
“那是你自食恶果。”
“自食恶果……你以为我是你?你有邓布利多的庇护——世人都知道有邓布利多经营的霍格沃茨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而我呢?我背叛了食死徒,我得时刻提防着我曾经的同伴不会躲在我背后用魔杖指向我!”
卡卡洛夫异常激动,“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们都以为他完蛋了——以那样愚蠢的方式——我不能和他一起陪葬!我只不过做了和大部分人一样的事——”
“其他人可没有选择出卖……”
“是马尔福!”卡卡洛夫愤怒地喊道,“狡猾的马尔福、狡诈的马尔福!
他踏着地上的积雪,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你们早就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