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回到宿舍的德拉科心里有些愧疚,但他从没想过要接受潘西,而且她委曲求全讨好自己的样子并没有令他开心,他还是喜欢看到真实的潘西。
德拉科长叹了一口气,好像想藉此吐出自己的不快。
他从礼袍口袋里拿出一条嵌着宝石的银色表链,看了一眼时钟,决心激活门钥匙:“拉普兰德——”
用门钥匙的旅行的感觉非常难受,德拉科感到似乎有一个钩子在他肚脐眼后面以无法抵挡的势头猛地向前一钩,他便双脚离地,一阵风似的向前疾飞,眼前什么也看不清,空间好像变成了一块奇怪的大磁铁,把他吸过来,拉过去,然后——
双脚重重地落到地上,德拉科突然感到浑身刺痛,仿佛空气里有无数根银针,顺着毛孔刺进了身体里。
“天哪,德拉科!”一个震惊的女声从他背后传来,德拉科回头,看到纳西莎小跑向他。
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他,德拉科回抱了一下纳西莎,这让他耳朵有点红,他松开手,打算挣脱她的怀抱。
“都说在芬兰了,你怎么不穿厚点?”纳西莎责怪地说,给德拉科披上斗篷。
“我忘了施保暖咒了。”德拉科不好意思地说道,任由纳西莎把自己拉进屋内。
坐进温暖的木屋里,他这才有心思关注这里的环境:木屋里的壁炉烧得旺旺的,窗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一本杂志掉落在桌脚,透明的窗户上贴着六棱形的雪花。
门钥匙把他送到了这间木屋外的围场上,场外是足以没过膝盖的深厚积雪,围场里铺的黑灰色沙石却干干净净的,显然被施过魔法。
“我爸呢?”德拉科坐在壁炉边,接过纳西莎给他端来的热可可。
纳西莎看了一眼炉边的摆钟挂钟,了然地笑了笑,“他没有那么快,没料到你提早这么多。”
“怎么啦,舞会玩得不开心?”纳西莎拿出一块毯子搭在德拉科腿上,蹲在他身边倾着身子问他。
“哦……没有不开心……”德拉科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眼前却浮现出舞会前的不愉快,他皱了一下眉头,“都要被气死了,哪里顾得上开心。”
“而且我好饿啊……今天晚上气得我什么东西都没吃!”德拉科开始对纳西莎迭声抱怨起来,“你猜舞会前克拉布和高尔跑去哪里了?去厨房偷吃!我差点被他俩气死在厨房了!我明明给他们分了那么多吃的!每天你寄的点心大部分都进了他们的肚子!他们还总说吃不饱!”
“我三令五申地告诫过他们了,他们竟然完全不在乎!我不帮他们写作业,老师们反倒找我谈话!这怎么成了我的责任?我是他们的监护人吗!”德拉科连珠炮似的语速飞快地说着,苍白的脸被炉火照得通红。
纳西莎笑意吟吟地揉了揉德拉科的脑袋,德拉科没能躲开,气呼呼地瞪着她,异常不满:“妈妈!你还笑!我说了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发!”
“你既然气饱了,那就不用吃东西了,”纳西莎笑道,“可惜我准备的熏三文鱼、驯鹿肉、蓝莓派和甘草糖,只能浪费掉了……”
“喂……”德拉科拨弄了几下自己的头发,颇为懊恼,“我是真的饿了,你还打趣我……”
“好了,不逗你了。”纳西莎笑着摇了摇头,抽出魔杖在他身前变出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四碟精心摆盘的美食和一套亮闪闪的餐具。
她拍了一下德拉科伸向蓝莓派的手,给他指了个方向:“楼梯脚下右拐,先去洗手,顺便认真考虑一下你这个学期有没有很想我?”
“你取笑我,”德拉科把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搁,向楼梯走去。
待他胡乱洗完手出来时,看到纳西莎坐到了他对面的扶手椅上,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什么?”德拉科不解地问。
“你啊……还记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纳西莎嗔怪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