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渊蹲身替北瑶脱了鞋子,看了下她的双足,只见她脚踝处又红又肿,难怪刚刚会疼的手心冒汗。
沈裴渊拿出医药箱替北瑶上药,修长手指轻轻握住北瑶右脚跟,目光却不自觉地被她脚趾漂亮的美甲给吸引。
她指甲修的圆润可爱,上面贴着闪闪发光的小星星亮片,看着很是特别。
沈裴渊只是觉得看着很舒服,并多瞧了一眼。
上完药,沈裴渊起身去了厨房。
半小时后,北瑶揉了揉双眼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之上,身上盖了一条奶灰色看着很舒心的蚕丝被,枕下是灰蓝色的小兔兔。
北瑶美眸潋滟,脸上笑靥如花,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矜贵清冷的沈裴渊,床上用品倒是蛮可可爱爱的。
北瑶掀开被子,纤纤玉足着地,沈裴渊端了一个汤锅出来。
“醒了!”
北瑶点头,鼻尖闻到香溢四溅勾人食欲的菜香味,目光直直看着桌上丰富的佳肴,脚不听使唤般朝美食投降。
“啊——”
北瑶疼的发出咝的声音,垂眸才想起脚伤一事。
沈裴渊连忙跨出几步接住北瑶,把她重新抱回床榻上,语气有几分责备的意味,“天气冷,穿上鞋子。”
北瑶探脑看了看四周,察觉自己的靴子早已不翼而飞。
半晌,沈裴渊拿来一双男士棉拖鞋,微微屈身替她穿上,“你脚上有伤,不方便穿靴子。”
北瑶很是无语得看着沈裴渊小心谨慎的动作,好像她是什么病秧子,一不小心就会病倒一样。
其实,她也没这么娇弱,只是很倒霉地和一个混蛋撕扯扭伤了脚而已。
再则,房内开了地暖,就算不穿鞋子也不会感觉冷。
北瑶怂怂肩,轻声咕哝:“我赤脚会觉得舒服点。”
沈裴渊蹙眉,轻声恼道:“胡闹!”
“哦!”北瑶漫不经心地点头,没在意沈裴渊生气的点,她现在饿的能啃掉一头牛。
由食欲引起了味觉,北瑶双足不自觉地向前移了几小步。
沈裴渊很是无奈地挽着她的手臂,“你刚刚上完药,不宜多走,我扶你过去!”
“嗯嗯!”北瑶敷衍地应承一句,目光却死死盯着一桌子的美味,问:“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没想到沈裴渊居然有这样的拿手厨艺,单看菜色的样子就感觉很好吃了。
真是高手在民间,优秀的人儿做什么都是优秀的。
“不全是!”沈裴渊语气淡然,“有一部分是云逸做的,他厨艺比我好。”
“那是你小子看得起我。”
此时,云逸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有着三层水果夹心的蛋糕。
话说沈裴渊这话也没有错,虽然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生来就是大富大贵之命,但他却没有享受富贵的日子。
这一切都源于沈父嗜好赌博,还是那种好赌成命的那种。
当时正沉迷于赌博的沈父,受到旁人诱骗,竟将家里泼天的财富全部押上。
最后的结果悲凉且壮烈。
不但散尽钱财,连浩大的金碧辉煌也拱手让人。
沈母绝望,眼看着大厦倾倒,她决绝地离开了这个家,从此再无音讯。
肖父在经过这次家变之后终于大彻大悟,只是他再怎么后悔也挽不回一个完整的家。
长期郁郁寡欢,最终落下身体上的毛病,靠着药物强行维持日常起居。
然,这一切的恶果都要沈裴渊来承担。身上扛着重担的沈裴渊,一边上学,一边努力赚钱,赚取生活医药费,到了周末还要照顾孱弱带病的父亲。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用在沈裴渊身上一点也没错。
他很早就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以及照顾身边人。
当别的同学在玩手机谈恋爱的时候,沈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