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那些试药人的影像资料之后,宫野才明白,之前自己想的乐观了。
这些人中最轻的症状就是会消极悲伤,忍不住的流泪,最终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变成没有灵魂没有其他情绪的行尸走肉。
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变成那样,会怎么对待知薇和糯糯?
“知薇现在很敏感,我们的关系才刚刚修复,我怕我发病之后,万一说错了话?”宫野叹气道,面对未知的危险可能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并且极有可能伤害到知薇和孩子,他深深地恐惧。
“那怎么办?如果你真的有反应,你们每天朝夕相处,她不可能不察觉,把真相告诉她,会触动她敏感的神经,我理解你的意思,不能在她面前再提起赫连廷的事情了,但要是不告诉她,你的情绪大概率会暴怒或者很消极,她一定会多想,认为你在介意赫连廷的事情所以才疏远她,怎么办都是死胡同。”贺兰匀分析道,在看见影像资料之前他觉得幸运可能会眷顾宫野,让他哭闹一番,回忆一下童年得了,结果真正看见影像资料的时候,那些试药人压抑的、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精神头的情绪状态,看久了,真的会抑郁的,简直就是现代版酷刑。
“我还是避开知薇吧,你给我找个由头让我离开一段时间。”宫野提议道,这种事情他不能冒险,暂时避开她们是最好的选择。
“找个由头?”贺兰匀思考一会儿,心里有了主意,他点点头,笑道:“这行,你们既然想要长住,那等会你跟你老婆说我给你派个活,让你帮我去练兵,省的你们在这里吃白饭,到了军营之后,没有其他人打扰你,我派专业的医疗团队过去,哪怕治不好,最起码能对你的身体有个把控,反正这病治不好也无妨,药效会有发散完毕的一天。”
“好,就按你说的办。”商量好了,宫野点点头,轻轻推开房门,看见夏知薇抱着糯糯已经睡了。
“你进去吧,抓紧准备一下。”贺兰匀低声
。道,安排他一句,然后放轻脚步离开。
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旁边窜出来,吓了贺兰匀一跳。
“你干嘛?”贺兰匀凶道,捂着自己颤抖的手小心脏。
“哼!”夏知铎冷哼一声,将双手插在裤兜里,轻蔑的瞅着贺兰匀,挡着他的去路,就是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还想找那几个小妹妹玩?”贺兰匀打趣道,上前推开他,将他推到一边。
夏知铎迅速追上来,追他到花园的石头路上,站定在他面前,气鼓鼓的像个仓鼠。
“说话,想干嘛?”贺兰匀急道,他现在要去把宫野的事情安排一下。
“惹到我的人不向我道歉我是不会理他的。”夏知铎将头偏往一边傲娇道。
“嗬!”贺兰匀抬抬下巴,转身凑过去,正视着这张快绷不住情绪的脸,讥讽道:“这是求我道歉来了?”
“我可不是求你,是你应该向我道歉。”夏知铎气道,怒气发泄了一些,情绪疏散不少,看起来正常多了。
“你不求我,我是不可能道歉的。”贺兰匀轻笑道,语气十分肯定。
“那我永远都不会再理你了。”夏知铎低声讲道,颇为认真的样子让贺兰匀心里一滞,难不成他是认真的?
“你认真的?”贺兰匀皱眉道,怕他真的生气了,思考着要不要向他道歉?
“无所谓认不认真,贺兰匀,你伤害到我了,我不会再跟你说话了。”夏知铎哑声道,垂头丧气抬步离开。
贺兰匀留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努努嘴巴还是没好意思说道歉,明明夏知铎也有错,他大声吼道:“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不说话?就绝交?你这样,以后我都不敢跟你开玩笑了。”
贺兰匀的声音越说越弱,反正没有什么底气,他睁眼说瞎话,把自己的强硬行为定义为开玩笑,巧妙了掩盖了事情的本质。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