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荣阳郡主而言,或许需要的便也是一个掏心掏肺的知己罢了。
她生来便也是庆阳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更是所有宗亲之中最先获得赏赐和封地,并且还能够食邑千户的郡主。
绝大多数被皇帝舅舅亲封的郡主都是有名无实,顶多日后嫁给其余世家的时候,也能算得上是一份体面罢了。
“娘亲,是我轻信许娇,也是我先前一次又一次的陷害许清,才害的许清的名声狼狈不堪。”
荣阳郡主也是敢作敢当的人,起身朝着庆阳长公主行了一礼,只是头一回弯下了自己高贵的头,看上去像是折翼的鸟儿似的。
庆阳长公主眼见着荣阳垂下头来,便也知晓她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愧疚和委屈的,那一双温涟的眼眸也是沾染了些许疼惜,但也怪自己太过纵容放肆,并未管教好荣阳。
“荣阳,你年纪尚小,不知道许家那位二小姐心底的弯弯绕绕,也情有可原。”
“可有些时候,这做过的错事也并非是所有都能够补偿的。”庆阳长公主说着,那一双眼睛之中所盛满的便也是教诲,“从前,娘也该好好管教你,如今你便也不会是如此了。”
荣阳郡主原本也是骄傲肆意的很,如今却也被自己当时帮着许娇欺压他人的模样搅得日日夜夜睡不着,更不必说听到庆阳长公主的这一番话了。
“为何?就算是我同许清道歉认错,将她从前受的那些欺压都受一遍,难道还不足以补偿这件事情吗?”
听着荣阳郡主这充满疑惑的话,庆阳长公主也只是略微抬起自己那一双丹凤眼,瞧着她的目光也冰冷下三分来。
随后,只见着长公主伸出素白的手,缓缓的拿起桌子上那白玉盏扬了出去,只听得‘咔嚓’一声,上好的茶盏便也是应声而裂。
“荣阳,你且瞧瞧。”庆阳长公主收回了自己的手,默默藏在了衣袖之间,那一双眉眼也跟着染上了些许的凌厉,“这碎了的白玉盏,可是还能够跟从前一般?”
“就算是你如何将它修缮的毫无痕迹,也不可能跟从前一模一样,到底心里也是产生裂缝了。”
荣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算知道自己之前所作所为都是些无可挽回的事情,她也依旧无法厚着脸皮让许清想方设法原谅自己。
“可是,娘。”荣阳大着胆子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扯了扯庆阳长公主的衣摆,眼神之中倒也跟着多了些许说不出来的无奈。
“做错了事情,便也是真正无法补偿的吗?”
庆阳长公主点点头,声音之中也多了些许平和,“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也是完全不值得原谅的,所以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真正原谅这件事情,久而久之,只能变成心里的刺。”
“娘亲。”荣阳郡主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情,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眼神之中也跟着多了些许微不可查的亮光,随后只是缓缓的开了口说着。
“女儿记得,许娇往日也是跟女儿说过,她早早的也就有了心慕之人,为此也是要不择手段,还问女儿肯不肯帮忙。”
“虽是答应下来,不过女儿也是留了个心眼的。”荣阳只是将自己的所有打算一一和盘托出,似乎并不期待庆阳长公主会如何的看待自己,“可,那个被许娇心悦的人,似乎正是二表哥。”
能让荣阳叫一声二表哥的人只有一个,便也是当今圣上所出的二皇子,只是二皇子身份卑贱的很,所以一直都不招皇帝喜欢,在宫中也宛如透明人似的。
“二皇子?”庆阳长公主并不喜欢这个孩子,他眉眼之间的算计太过于浓郁,甚至比起来宫中人人议论的那颇有心计的三公主也还要严重的多。
二皇子此人是愉妃所出,但愉妃的母族也不过是小小的景州刺史罢了,比起来皇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