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看着眼前的路尘封,这是自己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了,一个自己完全看不透的男人,上一次,是为了给他的女儿治病,这一次,怕也是为了这个。
路尘封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那种味道周松形容不来,是一种无所谓亦或是有所谓的笑意,让你捉摸不透,但是又笃定不一般。
自己活了二十多年,路尘封远不是自己能够了解的人物,这点周松知道,不管是之前见过的明家的明城还是潇湘家的沈木风,在路尘封的面前,都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是不在一个档次这么简单,而是,差了好多好多档次。
不过,路尘封这种笑容,周松又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周松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来自于自己的父亲,周松记得,当他们父子两人从杭城被赶到帝都的时候,父亲就有这样的笑容,这一晃眼,已经多少年过去了,他总是能够想起父亲在小店门口的笑容,能够想起父亲望着南方的那一抹莫名的笑容。
“周先生,一路辛苦了。”路尘封笑着说道。
他穿着一身唐装,但是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儒雅,反倒是有一种硬朗的感觉,他身材健硕,完
全不像是五十岁的样子,眼睛中绽放着一股自信的光彩,那种笃定的神采让周松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力量。
不能再这样花痴了,周松将脑海中对于路尘封的赞叹甩走:“还好。”
路尘封微微一笑,转过身,周松朝着他的身后看去。
豪宅。
这是真正的豪宅。
有钱人都能用钱铺垫出豪华的住所,但是也仅仅限于住所,能够有一片风景已经是了不得。
但是眼前的豪宅远远不同。
就像扎根在山脉上一样,连绵不绝,周松甚至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来到了紫禁城,当然,还没有到紫禁城的规模,但是在这样的地方,巧夺天工营建出这样的规模的栋栋豪宅来,也无愧于当代豪宅了。
大概的看了一下,这是一处连绵的小山丘,每个山丘的突起和下陷处都有适当的建筑,总体的风格类似于老帝都的恭王府,但是却带着新中式的味道。
往上看去,周松能够看到各式各样的休闲场所。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跟着路尘封,周松走进了路家的大门,单单是这大门,就让周松好一阵震撼,雕栏玉砌处处显现,大门就高两三米,已经不是大户人家四
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走进去的一瞬间,周松对于古诗有了切实的体会。
什么叫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自从下车之后,司机就已经去停车了,而那名黑衣男子早就已经走进了路家大宅,而这一路走着,周松很没出息的用手数着宅子的数量,时间分分秒秒过去,竟然还没有走出宅子的尽头。
而周松粗略的算了一下,已经有十几栋风格各样但都复古的建筑了。
走过路家宅,从此无豪宅了。
一路上,周松没有见到出了路尘封之外的第二个人,偌大的宅子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一直走了将近半小时,路尘封一直在前面带路,一言不发,周松从背后看着这个男人,他步履沉稳,没有一点的轻浮,每一步走的都有一种脚踏山河的气势,而正当周松为这个男人魅力所折服的时候,路尘封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眼前,是一栋现代化的建筑,类似于疗养院中的核心院落,通体都是玻璃材质,但是并不能看到里面的景象,但是周松知道,里面的人,一定可以看到外面。
玻璃上反射着松柏树的投影,雪白的天地间在周松觉得有一点不自在。
自己还是比较喜
欢自己十平米的松鼠药膳。
路尘封在门口站了十秒钟不到,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匆匆的走出了一个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