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周松看着小陈,轻轻的问。
小陈苦笑着回答:“打过,被断了一根胳膊。”
周松看得出来,小陈是个好青年,这样的青年,在华夏的土地上遍地都是,他们健硕有力,善良质朴,但是从来都是底层的劳动者,任人欺辱。
“没事吧。”周松温柔的说。
这一刻,小陈眼泪流了下来。
来到帝都有些年了,一直是一个人,每年,赚不了多少钱,还要给家里的父母寄钱,自己还有一个小妹在读大学,哪里都需要钱,自己是个大男人了,是家里的顶梁柱,千斤的担子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生活,真的不容易,在帝都这些年,多少冷眼和嘲笑,多少挫折和失败,多少辛酸和眼泪。
男子汉嘛,自己吞下去。
可是,今天自己居然在松哥面前垮了,这个自己才认识不久的男人。
“不容易吧。”周松语气平静的叹气,眼前的这条汉子,是条真汉子,周松看着小陈的眼泪想到。
小陈扬起手,擦掉黝黑脸上的泪,笑着:“还行。”
“男人哭吧,不是罪。”周松说。
小陈也终于破涕为笑。
“小陈,你知不知道他们后面什么来
路?”周松轻声问。
小陈脑子转了转回答:“说真的,他们背后的势力真不是我能了解的,不过胡同里面风言风语倒是有一些,说是背后是这一片区的一个黑口,势力不小。”
周松沉默了一会,黑口,哼,到处都有黑口,就不知道这个黑口够不够黑了。
“小陈,你在帝都日子久,总有些交情,认不认得什么人?”周松开口问,有一个科学研究表明,人与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陌生人,其实只差六个人,意思是,不超过六个人的关系,他们就能彼此认识,周松知道,小陈联系得到,不是他联系的到,而是一层一层的上去,一定可以。
小陈知道周松的意思,这个人定然指的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
他犹豫了一下,掏出自己的手机:“松哥,前些年这个人有说过,哪天我不干了,可以去找他混,叫做赵哥的,只是我一直没有联系。”
周松心下一笑,点有了,就差线了。
“号码我记一下。”
跟小陈又唠了一会家常之后,周松送走了小陈,拿出了自己的诺基亚,盯着刚才记下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
但是没有声音。
“你好。
”周松先开了口。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没有声音,过了许久。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什么事?”周松一听,就是这种人物,心里面稳妥了下来。
“我要人。”周松平静的说。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小伙子不要狂,交钱自然可以了事。”那低沉的声音终于松了口。
周松也没有妥协,只是轻声的说:“开业那天,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我等你们。”就挂了电话。
就是这帮人,没有问题了,能来套小陈的,自然是这附近的人,而一条胡同,不可能有两个黑口同时看着,这一联系,自然就找到了。
了了这桩事后,没有再麻烦小陈,周松去了离胡同稍微有些远的另外一家建材市场,又买了二十多把小板凳让人运了回来。自有用处。
正当周松准备回到自己的地下室再补个觉的时候,诺基亚的铃声突兀的想起来,一瞬间,周松成为整个街上的焦点,在这个满大街苹果三星的年代,周松成为了异类。
这么多人看着我,这就是我用诺基亚的意义。
周松习惯性的嘴角上扬,再一次的将自己最美的角度呈现给了世人。
接通电话。
又是久久没有说话。
我擦嘞,又是黑口,还想怎样,讲不讲规矩,周松就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