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船晃悠得实在舒服,夏禾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
“啊啊~额~”夏禾感觉自己更痛了,浑身被掏空那种,身上犹如千斤坠,脚没有知觉。
夏禾往脚那边望去,马老太正坐在床尾,佝偻着借着月色,别提多吓人了。有种鬼压床的即视感。
如果夏禾没感觉错的话,外婆,您这是压我脚了吧。
一旁抹泪的小星儿,听到声响赶忙趴到床边去看夏禾,见她红肿的脸配上欲哭无泪的表情,眼泪又决堤了。
“现在知道痛啦。”坐在床尾的那马老太,放下手上的针线。蹑手蹑脚的趴下床。
这一下,夏禾的双腿的血液得到解放,往上身游走,怎一个酸爽了得。
“哭啥?”夏禾指着小星儿。
“哭啥,哭你要死了呗。”外婆没好气的说。
小星儿醒后,马老太也没避讳着她,一五一十说了夏禾怎么怎么救她。
“你得给你小姐卖命你知道么,你一个丫头拐了就拐了,你小姐不要命的来救你,天大的恩情你得记着。以后你小姐面前,有刀山你得趴着让你小姐过,有火海你也得把你小姐托着。没有你小姐,你自己想想,你会被卖到哪里。你以为谁家下人都跟我们似的,待你就像个小小姐,这恩情,你得记一辈子。”
马老太一番话把小星儿说得眼泪直流,她大抵是不能懂自己要是被拐了会有多惨,也不懂什么是有生之年,她却很明白,姐姐对她是豁出命去了的好。
从此小星儿再也没有喊过夏禾为姐姐,改为了小姐。
且说这边,小星儿守在夏禾身边一直到夜幕,不吃不喝就等着自家小姐醒来,如今看着夏禾醒了,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登登登往船舱外跑。
夏禾一手指着跑出去的小星儿:“嗯?”
马老太撇了一眼说道:“守了你几个时辰,不吃不喝不挪地儿,这会估计是撒尿去了,我打刚就看她不对劲,问又不说,可给憋坏了。”
“傻孩子,啊哦哦哦~”夏禾脑子里想着,心理又有点暖暖的,一笑又给扯着腮帮子疼了。
船上的日子很是无聊,夏禾用牛皮纸片做了扑克牌,大家有事没事就一起玩牌,赢赢瓜子贴贴纸片啥的,其乐融融。
行船过山过城过镇,在第八日,一行人终于驶入了靖国国都盛州府。
远在几里外就看见了沿江修建的各个建筑,一直又行了好一会才把船停靠在了码头上。
除了些丫鬟汉子们各司其职收拾的收拾,整理的整理,余下所有人都把着栏杆往四周前望,尤其是几个小的。
“哇,阿姐,你看这个码头,比云州府的都大。”小宝率先发出了感慨。
“国都嘛,不大点怎么称得上国都呢。”夏禾也摇头晃脑的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哇,阿姐,你看岸边的船好多啊。”
“国都嘛……”
“哇阿姐,你看那岸边好多人啊”
“国都嘛”
“哇,阿姐。”
......
在小宝一串串的“哇,阿姐”中,众人慢慢下船,实实在在地踏在了靖国国都上。
林青山搀扶着杜神医在前,众人跟在后面走在一条长长的甲板上,除去来来往往的搬运工人外,迎面一行人花团锦簇的朝他们行来。为首的便是一位年约莫四十来岁的长须男子,面容跟林青山有些挂相,身后跟着一群女子,老老少少好不热闹。
“岳父大人,一路行来可辛苦。”男子人到声到,伸手去搀扶。
“呵呵呵,青山绿水相伴,哪里就苦了。”杜神医边说边拍拍自己女婿,表示自己不需要搀扶。
“父亲。”林青山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男子亦只是点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就是其他各种请安,直到一个妇人打扮的娇羞女子来到林青山年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