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禾跟小宝忙活完已是日上三竿,春天的太阳不怎么烤人,晒到脸上只觉得暖洋洋的。二人把剩下的酒推回祠堂准备去填充昨天那一缸。
待到夏禾跟小宝进了祠堂,却发觉李有福不在院子里,灶前坐着一位着青衫的男子正蒙着口罩在那里烧火。
这是谁家的儿子?来帮忙的?
夏禾不好开口问,怕是熟人唐突了,便扯过小宝偷偷的问这人是谁。
“蒙着嘴巴我也不知道啊,可这一定不是村子里的人。”小宝笃定道。
“嗯?为啥?”夏禾表示很懵啊。
“村子里的人,不会这么穿的呀,他打扮的像教书的夫子,也像城里的少爷。”小宝分析得有条有理。
这么一说,是不一样。素色青衫没有多余的装饰,但单看着那面料就感觉一个字---贵。那男子半梳了一个髻在脑后,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背上,额头两边各垂了一缕头发,似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他抬起头正对着夏禾。嗬~这星目剑眉,好生漂亮的双眼呀。
“丫头,”这时候有福叔从后院出来了,见二人如此场景忙介绍到:“这位是林大夫。”
有福叔又指向夏禾:“林大夫,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丫头夏初一,你换她妞妞就行了。”
“夏初一?”夏禾呢喃道:“夏初一,小宝你叫啥?”这名字可真够随意的。
“阿姐,我叫夏清风啊。”
“你为啥不叫夏十五?”
“我不是十五生的呀,我是二十三生的,我总不能叫夏二十三吧。”小宝有点委屈道。
“万恶的旧社会!”夏禾强烈的感觉到这个社会对女孩子的不公平,取名字都能这么随意。初一和清风差太多了吧。
林大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姐弟俩在那一来一回,也不打断。
有福叔开口了:“丫头,你把你那手套再拿几副给林大夫。”
“诶,好。”夏禾从干净的包袱里拿出两个手套给递林大夫,又把剩下的口罩都包好了递给他,正在组织语言如何教他使用,那林大夫自己开口了。
“听说这是你在杜神医那里习来的?”林大夫接过包袱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一年前我有幸为杜神医做过烧火丫头,这是他闲暇时刻讲予我听的。”
“这口罩,这酒精的制作方法,还有你让下游的人不要使用河水都是杜神医告诉你的吗?”林大夫继续问道。
“也就是侥幸听到过杜神医提起了瘟疫的一些处理方法,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林大夫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眉眼浅笑饶有兴趣地端详了一会面前的小姑娘,便低头继续烧火了。
夏禾被他盯得有些虚,似是撒谎被人逮住了一样。还好他没有再看了,要不然,夏禾保不齐自己会不会发火。
另一边小宝已经把派发剩下的酒精倒在了这边的酒缸里,剩下的石灰也都撒在了祠堂的各个角落。
“阿姐,我们回去继续制作酒精吧。”小宝把空罐子搬上推车,唤着夏禾赶紧回去了。
夏禾见墙边堆了好些个大麻袋,问李有福:“有福叔,朝廷派发了粮食吗?”
“十袋大米,”李有福指着麻袋道:“剩下的就是李大夫带来的草药。”
这个楼知县,是个好官!
夏禾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们了,我跟小宝先回去了。今日多做几缸酒精过来,放祠堂以备不时之需。”
李有福点点头,叮嘱他们路上小心些,就开始去忙活今天的午饭了。
“姑娘你等等。”一个声音叫住了夏禾跟小宝,是那林大夫。
“我能否与你一同前去,看看你是如何制作这酒精的?”林大夫问道。
夏禾眨眨眼,想着这制作酒精吃早要教给朝廷的,便回到:
“可以啊。”
林大夫见她没有推辞,放下扇火的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