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乐妍腕骨被季玖捏得脱臼,险些断掉,幸亏随行的太医来的及时,才没有废掉。
这一番,季玖算是和北乐妍结下了天大的梁子。
关键是季玖还特别理直气壮:你是公主又怎样?是公主了不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何况本将军乃郑国派来与绍国和谈的贵客,你妄图刺杀本将军,本将军没有告你一个试图挑起两国战火的罪名已是恩至意尽,你不感恩戴德,难道还想要本将军跪下给你磕头认错?
北乐妍咬牙切齿,手腕痛得她龇牙咧嘴,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咽下过这样的委屈,北清寒息事宁人帮着季玖也就算了,可是就连叶笙也帮着季玖来劝她,北乐妍就不明白了,表面上咽下了这口气仔细养着伤,背后打算找着机会暗算季玖。
季玖打伤人后,依旧能吃能喝能打能闹,闲暇的时候待在院子里看看新萌发出来的嫩芽,看到叶笙转身就走,毕竟再次见面的印象实在是不太好,北乐妍那个女人真的让她反感,连带着叶笙也一起了。
季玖最多的时候躲在厨房里煮绿豆,北清寒好像怕她做出什么似的,站在厨房里神色怪异地盯过她几天,后来无趣地走了,季玖送来的绿豆羹常欢也不接了。
季玖肆意地笑了,她不煮绿豆羹了,她炒绿豆,绿色的豆子在锅里哗啦啦地滚动,也不知道季玖是怎么做到的,不久后,绿豆便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茉莉香,随后她把绿豆精心装进了贴身的荷包当中,回到自己房里后,往窗台上洒了十几颗,往桌子上搁下几颗,端着一碗茶水,静静地坐着。
季玖不知道北清寒在查她,而且直接查到了裴玉的身上,常欢带回来了消息,江湖上确实有一位行侠仗义的剑客名叫裴玉,不过裴玉却是女子,也并非季玖大兄长的朋友,而是妻子,至于那个四岁的女孩不叫裴疏云,而是叫季疏云,是季玖的侄女。
北清寒幽幽地笑了。
而此时的季玖正沐浴在傍晚的霞光中,翘首以盼,沈衣坐在中间的桌子旁,叹了口气,“将军,你还是过来坐下吧。”
你临窗而望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傻子。
季玖像是没听见一样,紧紧盯着窗外。
许久,一只雪白的鸽子在温暖的霞光中展翅飞来,于院子上方盘旋了一会儿后,在季玖的窗前停了下来,跳到了季玖捧起的手心里,低下头,尖尖的、灵巧黄色的小嘴慢慢啄着窗台上的绿豆,毛茸茸的脑袋一伸一缩,头顶一根细小的羽毛微微翘起。
季玖眉眼弯弯,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白鸽的羽毛,会心赞叹道:“是小七啊,小七真棒!”
季玖嫌弃军营传递军情速度太慢,于是挑了十只鸽子来培养,以绿豆炒以精制带有淡香的干茉莉,用以喂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真的让十只鸽子能识别方位,来回传送书信。
除此之外,季玖还给十只鸽子取了名字,据说好听又好认,从数字一到十,小一,小二……到小十,也不知道季玖她是怎么认出眼下这一只是小七,反正沈衣觉得每一只鸽子都是一样的,雪白的毛,除了比寻常鸟有些灵性会传信外,一样呆蠢的脑袋。
季玖把小七爪子上缠住的纸条轻轻取了下来,展开。
空气似乎瞬间沉默了下来。
“将军?”沈衣唤道。
季玖把小纸条揉皱,皱眉,“三天前,北乐妍调遣柳琛围在五里外的军队,拦截了我军路经长柳村的五万石粮食。”
沈衣惊讶,“一个公主有这样大的权利?”
“不说她一个公主有这样大的权利,一个养在深宫里面的公主竟身怀武艺,下手很辣,奔赴战场,军师不觉得有些奇怪?”季玖道,“且,绍国根本就没有这个年纪的公主。”
“就是说,这个乐妍公主是外封的,并非真正亲室宗族?”沈衣把一张小纸条和笔递到季玖手上,“她一来便出手对付我们,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