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辉文被一路上的风吹的脑袋疼,看到这一院子人,脑子更是嗡嗡的。
楚长平在厂子里听说村长带着一群人去他家里找茬,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他立刻骑着摩托车往镇上走。
幸亏为了来去方便,有了点小钱的楚大老板给自己配了一辆摩托车,拉风地不得了,主要是快。
公交车要半个小时的路程,楚长平一来一回总共用了半小时。
也托了楚迎雪报警的福,楚长平在路上就把曾辉文给截住了。
李满还有三个警官跟在后头没过来,曾辉文作为小组长就先来了。
要是知道一路上要受这个罪,他才不会上楚长平的贼车。
虽然楚迎雪说了这次闹事的人不少,但是曾辉文看着乌泱泱挤了这么一院子的人还是觉得憋闷。
虽然是炎炎夏日,曾辉文依旧一身板正的警服,让人看了就心生敬畏。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他们打人!”
被打了的孙世成挣开扶着他的兄弟的手,站到曾辉文面前求他给主持公道。
“您看,这个刚才那个楚长安打的,大家都看见了!”孙世成
“我二哥是正当防卫,这些人闯进我家里来想要闹事,我哥难道站着给他们打呀?”
没有把人叫回家里打的道理吧?还一叫叫这么多!
“我们只是来讨一个公道!”
孙家里面有人说了。
“村长,事情起因经过,你说说吧。”
楚迎雪还没来得及告诉哥哥们大家都认为孙翠翠肚子里的孩子是楚长安的这件事呢,楚长平还属于懵逼状态。
“他,他糟蹋了我们家姑娘,我闺女还没出门子,现在大着肚子在家里,让她在这个村里怎么活!”
孙民海一副老态,诉说起冤情让人难免心生怜悯。
“笑话,就凭孙翠翠的一句话,就能认定我是孩子的爹?”
楚长安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沾着孙世成血的钳子,孙世成看了不由后退半步。
“看你那怂样!”
楚长安将钳子朝孙世成扔了过去,虽然态度不好,但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放下武器”。
这家子都算熟人了,曾辉文咳了两声:“孙大爷,除了你闺女的口述之外,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楚长安把你闺女糟蹋的吗?”
“这种东西哪里会有证据?!你这个警察是不是偏向啊?”
曾辉文是楚长平带过来的,孙民海这边的人就先入为主地认定这警察偏帮楚家。
“你!”被质疑公正,曾辉文脸都气红了,但是警察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曾辉文还是解释道,“就算没有证据,也不能凭一句话就断定别人的罪,更不能到别人家中来闹事!”
“警察同志,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们家妹子从来都是个好的,喜欢楚长安喜欢的不了,今年都二十三了都没嫁人,就是为了等他。能让我妹妹一辈子不出门子也得把孩子生下来的男人不是他还能是谁?我说的这些全村都知道!”
孙家人多,自然有能言善辩的。
楚家一桩桩事都让孙家一脉恨极了他们,这次楚长安烦了流氓罪,他们要是不把楚长安弄死,他们就不姓孙!
曾辉文闻言,点头:“就是这种线索,你们还有没有了?”
又看向楚长安:“你们也说。”
“我想跟警察同志单独说,”楚长安盯着曾辉文,“可以先录口供,你按照我说的跟他们孙家人说的对比,不就行了吗?”
曾辉文点头:“等其它警官过来,你们分开审问。孙大爷,能不能把我带到您家,让我问孙翠翠一些话?”
“现在翠翠不想见人,她哪有脸?”
孙民海老泪都开始纵横了,说到一半失了声,楚迎雪瞅着这是真心疼闺女。
“她要是能证明孩子是我的,我愿意对她负一辈子的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