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拿什么东西吗?穿的什么衣服?目的要去哪?”李满的脸一直绷着,包子脸都方了起来。
“拿了一盒巧克力,穿的是白色的羽绒服,去找沈衡的。”楚长乐一一回答,仔细回想细节,“靴子和裤子都是黑色的。现在村里的小孩都在外面乱窜,要是被拍花子不知不觉拉走,估计就是在村口到胡同那一段路。我们家门口就在村口,他们要把我妹妹带走,要么还在村里,要么就是从山底绕到芥岛村,那里有一条小路。”
“我知道了。”
李满站起身,和曾辉文就出了警局。
“我们也回去帮忙。”
沈衡拍了拍楚长乐的肩膀,他舒出一口浊气。
“嗯。”
。
张二毛和媳妇儿走丈人回来,这时候不是家家都有自行车,一家四口人一步一个脚印往村里走。
“爹,冻脚!”
小儿子走了这么远的路,脚已经变得麻木了,走在雪地里被冻得生疼。
“再坚持一会,你姐都没觉得冻脚就你觉得!”
张二毛呵斥了一句,他虽然也心疼,但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他要是表现出一点心疼,他非要央着自己抱不然就耍赖不走了。
丈人家过得不错,给他们带了五十斤地瓜,还有打包的过年的一些饭菜,他和媳妇手里都堆满了东西,再抱一个小孩他们也受不住。
“我就是脚疼嘛……”
小儿子说完蹲下去隔着鞋面摸自己的脚趾。
“这是什么东西?镯子!娘,银镯子!”
小儿子看到银色的手镯,像是发现宝贝了一样举起。
“那有什么银镯子……”张二毛媳妇低头,却看见自家儿子手里真的有一只镯子。
现在合金工艺还没那么发达,张二毛媳妇把桌子掂在手里,还用牙咬了咬。
递给张二毛:“孩他爹,你看,这好像是真的银镯子。”
“这……”
张二毛卸下肩膀上的地瓜,把镯子放回手里端详了半天。
“快收起来,不然有人来找就坏了!”张二毛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语气变得急促了一些。
“孩他爹,孩子还在呢,你不能这么干!”
张二毛媳妇瞪了张二毛一眼,把手镯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我这就去把这镯子交给大队!”
“老师说这叫拾金不昧!”不太喜欢说话的大闺女开口道。
“对,就叫拾金不昧。别人丢了东西一定很着急,我们不能留下来,知道了吗?”
“嗯!”
看着两个孩子点头,张二毛媳妇笑了笑,然后又瞪了张二毛一眼。
张二毛撇撇嘴,也没有见钱眼开到非要留下这个镯子不可的地步。
“那你自己去大队,天寒地冻的,我回家给孩子们生炉子。”张二毛把地瓜重新搬起来,加快了步伐。
“行行行,你成天就懒死吧!”
人已经丢了两天,四个男人在家里焦头烂额。
“沈衡,你喝口水。”
楚长平看着沈衡已经起皮的嘴唇,不由担心起来。
“我没事。”沈衡哑着声音,“附近的村子就剩山后面的初家村没找了,我先过去。”
“你等长乐回来,他们说不定就有消息了。”
楚长平心里何尝不是惴惴不安,他听过这么多拍花子的事,从来没听说又被找回来的。
要是村里没有,他们哥仨就出去找,去别的县,去别的市,去别的省,不管怎么样,他们绝对不会放弃妹妹的。
两人没等来楚长乐,却是李满骑着自行车火急火燎地赶来。
“有线索了,初家村的村长过来报案,说是昨天在他们村回村的路上有村民捡到了镯子。这个是你妹妹的是吧。”
因为是三个哥哥定制的镯子,镯子花纹简单,但是银匠在内测刻了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