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迎雪迷迷糊糊睡了个午觉,起来之后发现李绣绣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
“迎雪你起来啦,”李绣绣站了起来,样子有些拘谨。
“我三哥呢?”
“长乐哥在你家柴房,他说……想早点帮我把梳妆台打出来。”李绣绣低着头,一脸娇羞。
楚迎雪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从暖壶里倒了杯水喝进去:“我下午打算把过年的食材都处理一下,你是想跟我一起,还是跟我三哥一起?”
后天就要过年了,很多东西可以提前准备归置归置。
楚迎雪打趣的话令李绣绣红了脸,她脚轻轻跺了一下:“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
“哦~原来你是来找我的。”
楚迎雪笑着走出门,李绣绣跟在后面,拽着楚迎雪的后衣角,又羞又嗔:“哎呀迎雪!”
“好了好了,你陪我来厨房,我们说会话。”
“我帮你烧火。”
李绣绣跟着楚迎雪蹿到厨房,蹲在她身边,看她用面粉弄浆糊,想起来:“你家对联弄好了么?要不然我让我爹给你们写!”
腊月二十八,贴花花。
今天正是贴春联的日子,按照民俗,大家一般赶在下午来贴。
这时候的对联可不像现代,印刷体大字金光闪闪,而是毛笔蘸黑墨,用手写。
一般村里的文化人在这个时候最吃香。
一开始李友堂也不太会写这个毛笔字,但是往前倒几年,能上高中的可不多,作为村里的高级知识分子,这么多年都被来求字的老乡给练出来了。
村里有一半的人家,贴的都是李友堂的字。
“买了红纸,正愁找谁写呢,我还准备一会儿我自己动手。就写‘家兴业旺福增福,顺心如意财生财’,再给我们家多写几个福字,到时候水缸、米缸上都贴,厕所门也贴!”
“你这对联,听着真新鲜呢,好是好,”李绣绣下巴放在膝盖上,“但没见过你这么见钱眼开的。”
“我们家以后不是要做生意了么,求财不是应该的?再说,那你们都贴什么?”
“一般都是家和万事兴、年年有余这样的词儿,反正比你这个可朴实多了。你写这个你哥哥们知道吗?他们听了肯定也得说你。”
“是吗……昨天我跟他们说,他们告诉我写什么都行。”
“那倒也能理解。”
“啊?”
“你们一家子都是财迷呗。”
“……”
李绣绣开始笑:“你把红纸给我,我带回去给我爹。你这浆糊弄好了,我就回来给你了。”
“那行,我去找给你。”
楚迎雪把手上粘的黏糊糊的面粉洗掉,然后进门,拿出一大卷红纸来:“我在这儿写了内容,你不怕记不住。”
“你嫌我笨是吧!”李绣绣夺过红纸,“哼”了一声转头蹦蹦跳跳走了。
楚迎雪觉得失策,她还没来得及八卦李绣绣和她三哥的事情呢。
“妹妹,绣绣去干什么了?”
楚迎雪正叹气呢,原本在柴房里的另一位当事人送上门来。
“她回家让友堂叔写对联去了。”
对联有人帮忙写,楚迎雪也不忙了:“三哥,你跟绣绣姐怎么突然在一块了啊。”
上次李绣绣来找她救场,她只匆匆听了事情大概经过,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小孩子家家的,管这些做什么。”楚长乐还以为李绣绣这么早就回去了呢,这才立刻从柴房出来,没想到遇上妹妹问起这个。
“我不是小孩子了,论起处对象,我还比你早呢!”
楚迎雪叉着小腰,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对楚长乐楚迎雪可没什么忌惮的,在他面前怎么任性都行。
果然楚长乐眼皮一耷拉:“你这个姑娘家怎么能说这种话。”
“还不是你开的好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