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许你出门不许我出门?”
“我是问……”
阮莹莹抢先道出寒云秋的问题并作答道:“为什么这么凑巧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走走?”
阮莹莹看了他好一会儿,不可思议道:“我还以为你会把我赶走呢。”
“我是那么不讲情理的人?”
阮莹莹丝毫不给面子:“差不多。”
如此,就成了二人一兽。
奇怪的是,谁也不言语,与街道的嘈杂形成鲜明对比,就好像他们两个属于另一个时空一般。
到底是寒云秋脸皮厚,先提出话题:“上次打仗,你好像没在交汇点?”
“嗯,我使剑,青莲虚影配合拳也好剑也好,战场中开路效果不错,为了减小损伤,我就一直当的先锋。听他们说,你杀敌也不落人后,什么时候不怕了?”
寒云秋笑道:“我又死不了,怕什么?”
阮莹莹嗤笑道:“果然,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快改变。”
“我和你打赌,永远改不了。”
阮莹莹挑眉,他最终是要与魔王分个高下的,不然魔王不会派遣魔使毁了村子,更不会在他初来极宗刚站稳脚跟就发动大规模魔潮。
若不改变,以何为战?
“好,赌就赌,彩头是什么?”
“还没想好,分出胜负了再决定。”
“随你,反正我赢。”
寒云秋罕见的没有反驳,微笑以对。
“从梦……她还好吗?”这次说话的是阮莹莹。
寒云秋道:“想知道?自己去问啊!”
“我这不是在问嘛。”
“别人的心思我可猜不到,你那双眼睛那么特别,自己去看啊。”
阮莹莹笑笑,笑容勉强,想反驳却又放下执念,接着打探田从梦的事:“你们所归的营帐打算怎么处置她?”
“没按军法处置,逃了鞭笞之刑,还被吴孝武调去了燕隼帐,总之结局好极了,不必担心。”
寒云秋说完田从梦仍不住嘴,将话题引到面前人身上:“话说你到底是不是宗主之女啊?拼杀在前线就算了,怎么还挑了一个最危险的营帐?战场破局可靠的你们啊。”
阮莹莹白了他一眼道:“我自己要求的,再说了,你死不了,说的跟我能死一样。”
“对了。”她说,“你知道自己有多少战功吗?”
“不知道,你知道?”
阮莹莹点点头,道:“据说功绩官已经公布军功了,就在城中最大的演武场中的‘烈火榜’上。”
寒云秋对这些一窍不通:“功绩官是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人家是拿生命记录功绩的军中文将,一人分管三百人,要把他们在战场上的拼杀功绩记录在册,毫厘不差。就算是必死的队伍都得带一个,哪怕自己即将身死道消,都要在此之前把所记录的信息以玉佩法阵传回帐中,可以说没有他们,战争就没有历史,许多英烈也就丧失了被后人缅怀的机会。”
阮莹莹对这场战争所有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是她正式受调遣参战的第一次,也是她从头打到尾的一次,有人死去,有人存活,她想看看自己的贡献多大。
其实在心里她对自己的表现并不认可,还是太弱了,学的灵技与格斗技巧没全用出来,消化尚且达不到,更遑论提升。
那么多人死去,他们献出了生命,他们的功绩理当第一。
寒云秋见阮莹莹的反应激烈,赶忙补救:“要不咱们去看看?趁现在人还不多。”
阮莹莹没答话,刻意走快在寒云秋前面,既带路也挡路。
成康段边城的面积很大,即使有目的地的行走看起来也像闲逛。
若是老兵,放肆些的踏房屋而行,取直线距离,还算快点。
本来还算热络的氛围因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