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被风雨打败,而是将那一身风雨做成了战袍披在身上,所向披靡。
这样的拼搏和不服输,周怀幸非常欣赏。
“所以,你不用自轻自贱,你就是最好的你。”
无人可以替代,也无人可以打倒。
男人的声音在夜色里温柔,但温柔的有些陌生。
记忆里的周怀幸被一点点的抹去,染上了现在的模样,鹿一白忍不住看他,却又在他的眼神
。中,忍不住问:“这些话,你当年为什么不说?”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可她更觉得自己也贱,在那些伤害过后,还有那么一瞬,想要给周怀幸一个机会。
周怀幸听懂了她的潜台词,轻声说:“对不起,那时候……我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其实我现在大概也是不懂的,但是小鹿,我想……”
可鹿一白不想听他说下去:“吃饭吧。”
她心中五味杂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周怀幸张了张口,才说:“好。”
她低头吃饭,周怀幸就看着她,神情温柔。
……
直到周怀幸回去之后,鹿一白才觉得松了口气。
电话响起的时候,鹿一白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见上面陌生号码,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周怀幸就在她隔壁不远,怎么可能还给她打电话。
这会儿已经快九点,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晚打来。
她拿过来手机看了看,见上面的号码归属地是燕市,点了接听:“你好,哪位,您找谁?”
“是鹿小姐吗?”
电话对面是一个温柔的女声,鹿一白再次看了一眼手机号,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号码,才问:“我是,您是哪位?”
“鹿小姐,你好,我是秦文信的太太,秦清的妈妈。”
那边报了身份,声音不疾不徐如沐春风,鹿一白下意识皱了皱眉。
“秦太太,这么晚了,您有事情吗?”
她态度冷淡,电话对面的齐悦彤却像是没有听出来,声音依旧温柔:“鹿小姐,很抱歉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你,我想就清清的事情,跟你道个歉。另外……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想约你当面聊一聊,可以吗?”
鹿一白顿时明白了齐悦彤的意思。
平心而论,她对齐悦彤没什么好感,能养出来秦清这样的女儿,父母占很大一部分责任。
更何况,哪怕电话对面的女人声音温柔,可鹿一白也能听出温柔里潜藏的高傲。
高高在上,就连客气都带着施舍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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