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些诗作就不大合格律。但是谁又能说他们的诗不是上上之作呢?
“所以,做诗只要不冠以律绝之名,就不受格律的羁绊,可以自由发挥;就算是近体诗的律绝,偶有失粘、拗句、孤平等不合格律的,只要有意境,有佳句,也不失为好诗……
“再说了,作诗讲究的是直抒胸臆,浑然天成。过多的斧凿,雕琢,有时反而适得其反,那就是‘以词害意’了……所以,刚才两位老爷的诗作,依小生之愚见,虽然未必是诗中极品,却也……差……不到那儿去……”
庄谐话音一落,台下顿时一片寂静,刚才众说纷纭,混乱嘈杂的场面立刻安静无比,男女老少,懂诗的不懂诗的,全都仰头引颈,眼巴巴的望着庄谐。其中的绝大部份人尽管对诗词歌赋一无所知,或者是一知半解,但是都觉得这位庄举人的话好象也不无道理。
须臾,刚才还鸦雀无声的台下骤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与欢呼声。
庄谐回到座位上坐下,吴一帆和蒙夫子以及另外几位老爷。都对他投来赞许的目光。
特别是文老爷,竟然站起来朝庄谐拱手行礼,又惭愧又感激地说:“多,多谢庄举人!庄贤弟对诗词的真知灼见,真乃不刊之论!老朽受益匪浅!”说着,眼里居然泪光闪烁!
由“庄举人”到“庄贤弟”,这关系似乎又近了一层。只不过如果文老爷某天真的晋升为庄谐的岳父,这辈份又该怎么算呢?
庄谐客客气气地还了礼,腹诽着:什么真知灼见,不刊之论?还不是看在替你救了场的份上,如若不然,还不是自视清高,对我不冷不热?
平心而论,你那首“大作”说是打油诗中的中庸之作还差不多,实在也让人不敢恭维!
庄谐想着,一转头,刚才台下发难的穷酸秀才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