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挡到我抽烟了。”
一个肌肉发达的壮汉,说话竟鬼气森森!
二五仔们觉得的这寒冬腊月……真不是一般的冷!
都从脚底冷上头了!
“对、对不起,大哥。”山鸡立马知错认错。
“对不起,大哥!”其他人也赶紧认错!
认完错,他们赶紧转身就走!
“等等。”抽烟的壮汉阴沉地开口。
二五仔们:“!”
“新人进来,都是要报一报身份的。你们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呀?”烟鬼问。
这场面,怎么似曾相识?
见他们不吭声,烟鬼又沉沉地扫了他们一眼。
山鸡赶紧推了小弟一把。
小弟1:“我、我打人进来的!”
小弟2:“我也是打人。”
小弟3:“我偷东西……”
轮到山鸡了。
山鸡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我抢劫!大哥,你呢?”
问完这话,山鸡就后悔了。
因为“大哥”脑门上那一眼看穿的子弹窟窿啊,能被执行死刑的犯人——他生前所犯的罪行,得是多恶劣啊?!
他就不该问!
“大哥”抽了一口烟,冷冷地盯着他们:“杀人,放火,走私,贩毒,鸿兴社娄宝兵。”
“娄宝兵不是二十年前那个……”二五仔1号压低声音跟身边的人说。
下一秒,他就被山鸡狠狠踩了一脚!
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事,就不必要再提了啦!
这时,一股凉气从后方袭来,后方上吊的红衣女鬼漂移了过来,幽幽道:“我是被冤入狱的……九十年前,这里是女子监狱,进来的有几个是真正有罪的?我们冤呀……九十多年过去了,姐妹们都去投胎了。只有我,冤呀!怨呐!舍不得去投胎啊!”
山鸡颤抖,因为红衣女子就是在他的身后。
说话时,一荡一荡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脚尖总是点触他的背。
他想躲,但身体不听使唤啊……
“你呢?”烟鬼看向阿瘟。
吊死鬼转过头看向阿瘟,桀桀怪笑:“这么小的娃娃,能犯什么罪?八成是在监牢里生下来的。我那时代,在牢里生子的姐妹可不要太多了……”
阿瘟面容平静:“我是破坏公物进来的。”
“破坏公物?”烟鬼奇怪地笑了。
吊死鬼同情地看着她:“这么丁点大的娃娃,能犯什么事呢?肯定是被人诬陷进来的。没想到九十年过去了,世道还是如此破败混乱!”
“哈哈哈!头一回在牢里见到这么小的小鬼,有趣,有趣!小鬼,过来,陪叔叔玩玩!”烟鬼伸出粗糙的大手,朝阿瘟抓去。
然而,就在他快要触碰到阿瘟的时候,阿瘟突然摇身一变,变成妙龄女子,抓住烟鬼的手,便狠狠掀翻在地!
地面,平安无恙。
“叫你们出来,是因为这里的人太吵了,让你们出来陪他们聊聊的。不是要你们来陪我的,懂?”少女一脚踩在壮汉的肚皮上,冷冷地说。
“懂!懂!懂!”烟鬼赶紧求饶,明明是个鬼,现在却像个凡人一样汗如雨下:“不知前辈是那一朝代而亡的人?”
吊死鬼吓得都脱掉吊绳,探头出来打量阿瘟:“这打扮……古代的鬼啊!我还以为我一个民国死掉的人辈分很高了!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比民国更古老的鬼!前辈,你是哪一朝的人啊?”
:前辈:我是死在朝代以前的人。:你们鬼都是这么打招呼的吗?
:上过学的都知道,大禹之前,还没朝代!
:艾玛,头一回打招呼打到了比朝代还更古老的老前辈,求问:这该怎么问贵庚?
阿瘟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吊死鬼说:我懂。
然后赶紧把脑袋伸回绳套中,继续吊死。
阿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