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质与地理的学问,天气变化的因素,各种怪异的名词,第一次传播到东方以外的世界上。
芬尼斯有些头晕,但她还是尽力的把这些词汇和其中的意义摘抄。做成一张张笔记,她写字的速度很快,在发现铅笔写字比毛笔要快之后,她就更喜欢用铅笔了。
只是铅笔的笔迹太容易被擦掉,不能长久保存。
“说的太多的话,你也不会记得清楚,就先到这里吧,这些都是浅显易懂的知识,我在东方的时候教导的学生,基本上都是一听就明白了。”
“现在你有些词汇和词义难以理解,那是因为大家的词语还不能完整的通用,有些东西翻译的不够准确,就像是我现在所说的苏美尔语一样。”
“你需要知道,天地间的一切,来源于‘道’,这不是有形的东西,也并非神的化身,而是一种无形且伟大的力量,主宰着天地万物的生死与命运,能解释一部分道的人,就可以造福社会,推动文明发展与前进,无视它的人,也不会受到惩罚,无论你是尊敬还是赞美它,它都不为所动。”
.......
又到了一个夜晚,但是芬尼斯的心却平静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做出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自己这位主人,拥有比知识之神还要丰富的知识与智慧,他仿佛无所不知,连天与海的自然运动都能进行预测与观察。
万事万物来源于道,道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它既不可被观测,也不可被感知,但它真实存在着,并且影响着万物运转的规律。
春夏秋冬的运转,是道的一种体现;河水的上涨与下降,同样是道的一种形式。
掌握道的人,就能造福社会,这道就是天地自然,包括人类文明社会运作的许多规则与形式,从起因到结果,一切的一切,形成了道。
芬尼斯对此是认同的,而且妘载也解释了她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
这个时期的埃及的君王还只是叫做国王,法老并非特定的称呼,仅仅是贵族头领的尊称而已,当然,大多数时候,国王就是贵族的首领,所以称呼法老倒也没有大错。
“在过去的时候,埃及的君王....或者法老,他们总能够预言尼罗河水的上涨与下降,民众们以为这是法老的力量,是神赐予的预知之力,但现在看来,原来不过是愚弄人心的技巧而已....”
“原来只要掌握正确的知识,哪怕是奴隶也能预知河水的上涨与下降.....而且法老的预知并不准确,不过是用恐惧和敬畏,来让民众们臣服与膜拜。”
芬尼斯的思绪发散,又想到了东方的社会制度。
知识是公开的,人人都可以学习,所以东方之地,人人皆知天文,能书写文字。
而在埃及,知识由祭司垄断,并且伪装成为预言的技术,民众只需要面包和饮料,能够填饱肚子过活就可以,无须汲取知识与智慧。而现在,连填饱肚子,都已经是奢望了。
“就连苏美尔人的知识,也集中在上层的手中,这里同样阶级分明,只是没有埃及的分级更为严谨....”
“为什么会这样,有才德的人不出现在其他的文明,而集中在东方的土地上?”
“不,是我们的圣贤已经死去多年,后人无法继承他们的精神与智慧。”
芬尼斯掀开草帘,从王宫的房屋内注视着外面的街道与几座大神庙。
明天将要去第二神庙传授知识,他们这些奴隶都是要去学习的人。
这位主人,要在这片土地上建设一座城,传播他的道理与知识,但这不会成功的,哪怕拉格什之王支持他,想要用他的理念来对付其他的贵族,可最后那些贵族肯定会想方设法,把拉格什的君王给推翻。
这样,那座名为“天方”的城。就建设不起来了。
芬尼斯的心中充满了遗憾。
这里毕竟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