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伯求取帝夋之息壤,却用之不善,有此神物还导致大堤溃决,水流泄入大河两岸千余里大地,上千部族流离失所,数万民众葬身水患,大堤之溃,宣告障水之法毫无用处,而共工曾要求崇伯决堤泄水,但崇伯非但不听,还以司空之身强行遏制共工,无视冰夷警告,此乃判断失误!”
“帝!为了修补大堤,崇伯更是未经陶唐允许,便征走了两岸完好无损的耕地之土,那些部族翻耕好的熟地就这么被挖走,来年粮食欠收,他是天大的罪人!”
“中原的部族没有粮食就会饿死,连完好的耕地都被他取去,帝如果不处置崇伯,如何能平息这次天下的愤怒?”
帝鸿老头使劲抨击崇伯鲧,并且真的是怒不可遏,虽然一半是装的,但也确实有一半的愤怒是真的,这一半就来源于崇伯鲧征耕地的事情。
在他看来,崇伯鲧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干脆改名叫崇祯鲧算了....
帝放勋绷着老脸,听着帝鸿这个老头狺狺狂吠,这个时候他也真想说一句“我原以为你必有高论”....但这话说不出来,因为帝鸿此时说的都是实际情况。
“崇伯虽然有错,但是决堤之事难道是贸贸然就能说的吗?”
帝没有说话,许由则是对帝鸿道:“我已经听说事情的原委,似乎冰夷示警之时,淫已经化成,那时候决堤,不是让淫更加肆无忌惮的冲入大河两岸吗?”
“这种破坏,也不比决堤要好上多少吧,所以,您老在这里所谈论的,关于崇伯鲧不决堤的事情,或者共工需要决堤的事情,其实不论决堤还是不决堤,后果都是一样的,也没有更好的阻止的办法。”
“崇伯为了尽量保护两岸民众,他的立意(出发点)难道是错误的吗?”
“这难道不正是他尽职尽责的体现吗?”
帝放勋适时的点头:“不错不错。”
帝鸿的老眼在许由身上盯了一下。
可以啊,臭小子你搞我?别看你胡子一把了,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稷都多。
你阿母的,说好话就有用了?
“错!既然玄岳已知冰夷示警之事,那么难道玄岳不知,冰夷来时,第一个缺口已经崩溃,那时候就应该做出选择!”
“如果在那个时候,把缺口掘大,大量的大河水泄入平原,大河的水位就可以得到遏制!后面的大堤也能承受更多的水!”
“究其根本,还是障水法没有实践意义,反而把大河的威力抬升了起来,造成了更大的破坏!”
帝放勋听得头痛:“你有什么建议?”
帝鸿道:“老朽不通治水之道,但也晓得,共工之策,哪怕不对,也比崇伯之策好上许多!所以还请帝罢免崇伯,使共工重当司空之位,这也是为了天下民众部族所考虑!”
“此次大水,涉及两岸部族诸多,遍中原、东夷之地,使民不聊生,天下饥馑,此等大罪,还能使崇伯待在司空之位上吗?九年无大患,但一次大患,就把整个中原毁掉!”
帝鸿巴拉巴拉的,告诉帝,反正今天你就要把崇伯给罢免,不然就是对不起天下人!
而帝放勋表示,这个事情比较重大,司空是大臣之中地位最高的,这必须要大家一起来商讨商讨,对不对,说罢免就罢免,你看看,当时举荐的时候也是一堆人都举荐,自己才同意的啊,这个你不能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还是等诸臣治水回来,大家再一起决定司空之位的归属与罢免吧.....鲧虽然有大错,但前面九年确实是无大患,帝鸿啊,这一点你也不能否认。”
帝鸿皱着眉头,老头子很不高兴,但是边上许由也在不断附和当个“应声虫”,两个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切换的十分自由,让帝鸿觉得非常难受。
“那就依帝所言,等到诸臣齐至,再询问崇伯之过失。”
帝鸿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