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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森鸥外好奇地问。
还有什么比太宰治上心这件事更意外的东西吗?
“我考虑考个国文教师资格证。”太宰治煞有其事地说。
森鸥外结结实实被噎了一下,太宰治打算教谁,国中生?大学生?无法想象。
他艰难地保持礼貌回应:“太宰君开心就好。”
欣赏够森鸥外格外精彩纷呈的表情,太宰治头也不回离开了港口黑手党,也不管一路上看到他的人,表情都像见了鬼一样。
太宰治心情好得很。
他迫不及待地回到东京,回到家。
月城怜司会喜欢什么呢?道歉要准备惊喜吗?太宰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连讨厌的寒风都变得柔和起来,吹得他风衣猎猎。
凌晨三点,房间里的灯没亮。
太宰治猜到了,但还是有点失落。
毕竟月城怜司说了生气,没有意外情况的话,就是实打实的生气,要好好哄回来的那种。
开门,窗帘没拉开,客厅无比得暗。
骤然从亮光处踏入,饶是太宰治也无法将客厅看清楚。
抵上门,他没有开灯的想法。
风衣和衬衫上沾了厚重的露水和凉气,太宰治随手脱下风衣扔在地上,接着散开领巾。
“太宰。”冷不丁地,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响起。
太宰治动作一僵,或许是太过熟悉月城怜司的呼吸和存在,又或许是今晚太兴奋,他竟然一时间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领巾解了一半,太宰治松开它,余光瞄了眼地板上四仰八叉的风衣外套,有点心虚地捡了起来。
“你回来了……”
像是忘了两人白日里曾吵过一架,月城怜司自然地问:“太宰去哪里了?”
话刚出口,太宰治分辨出他稍乱的呼吸,微微皱起眉,月城怜司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
虽说月城怜司不介意很多事情,但闹别扭的时候真真切切像个孩子,总是固定走一遍生气-哄人的流程,怎么会忽然跳过了。
“横滨。”太宰治随手将风衣搭在沙发靠背,眼睛渐渐开始适应黑暗,他能看见月城怜司粗糙的身影轮廓。
看到太宰治的领巾松垮地搭在领口,月城怜司颇为好笑地站起来。
“怎么打到我的卡上?”他凑近,微微仰头,替他扯开松垮挂着的领巾。
衬衫领子开了两颗扣子,耷拉下来,露出太宰治裹着锁骨的一小片绷带。
“你猜到了?”太宰治眼里闪过笑意,指尖拨开他稍显凌乱的银发,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朦胧看到近在咫尺的瞳孔。
太宰治指尖冰冰凉凉,滑过月城怜司肌肤时引起阵阵战栗。
面对他亲昵的举动,好像突然想起还在生气似的,月城怜司退后一步,抬眸轻哼一声,抱胸质问。
“手机里有监听程序。”
刚浮上嘴角的笑意一僵,太宰治呼吸一顿,“我不是为了监视你……”
“太宰想知道什么,”月城怜司忽然一把拽住太宰治的领口扯向自己。
太宰治不得已弯腰,黑暗中,呼吸随着距离的减少而逐渐交融,只要稍稍低头,他就能吻到恋人的鼻尖。
他听到月城怜司略带嗔怪的语调:“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
“我不会对太宰隐瞒任何事情。”
太宰治的瞳孔在黑夜里怔了怔,随后,笑意像化了的奶油,一层一层装点在眼睛里晕开。
“我原本等人来偷走它。”太宰治抱住他,在耳边轻声解释,“只是没想到用不上了。”
“我只听了一点点。”太宰治用手指比出不到半厘米的距离。
听到你说不会分手。
见月城怜司不说话,太宰治又讨俏地蹭蹭他的脸颊,“我把这层楼买下来了。”
“?”月城怜司还在思考太宰治口中的一点点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