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怜司喉结微动, 在太宰治专注的视线下,被某种神秘驱使着,他忍不住踮起脚尖轻轻覆上唇, 回应他。
太宰治任由他生疏又毫无章法地探索。
等闹够了, 又轻而易举取回主动权。
月城怜司只感到一瞬轻微的失重, 紧接着整个人被抱起。
太宰治走了几步, 将人抵在墙沿,毫不犹豫地撬开他的齿关。
空气不断升温, 但太宰治的吻总是带着一股子凉薄意味。
无暇顾及,亲吻疾风骤雨落下。
月城怜司霎时红了眼尾,最后悬着的一丝清明也断了。
他无意识地搂紧对方, 眼神微微涣散, 脸上熏了一层又一层的热意,朦胧在摇晃的树影里。
月光悄无声息退去,为两人留出足够的黑暗与隐蔽。
汗渗了一层又一层,当太宰治滚烫的手指撩开月城怜司额间的湿发,他才恍然觉出, 原来这个男人也可以从外到里都散着热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太宰治带给他的灭顶错乱感终于只余下尾音,平整的床单早就被他抓出一道道褶痕。
乱就乱吧,月城怜司闭上眼,他此刻顾不上自己无伤大雅的一点强迫症。
指尖微动, 淡淡的酥麻感隐约流窜。
太超过了……气息仍旧急促, 他晕晕地想。
被抱去洗澡时,太宰治抬手想开灯, 却被月城怜司阻止了。
“别开、”后知后觉的耻感淹没他的口鼻, 他蜷在太宰治怀里, 生怕接触到光亮,使得方才的记忆纤毫毕现。
太宰治摸了摸他的银发,低哑的声线带着一种餍足:“好。”
打开浴室门,太宰治透过镜子反射的微末光线替人简单做了清理。
月城怜司全程像只小鸵鸟,埋在太宰治臂弯不肯探头。
太宰治觉得好笑,顺着漾动的水纹,有一搭没一搭抚着月城怜司的头发。
维持着相拥的姿势,两人在浴缸里静静坐了会儿,等温水渐渐转凉,太宰治听到怀里的人发出细微而规律的呼吸声。
竟然睡着了。
抬起恋人的下巴,下唇因前期的克制而咬得轻微肿起,太宰治低头轻啄一口,随后抱着人回到了床上。
发梢滴下的水珠洇湿枕头,太宰治给月城怜司吹头发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醒了。
月城怜司朝前倒,脑袋正好抵住对方结实的小腹。
“几点了?”浓浓的鼻音给月城怜司自己吓了一跳。
他像小兔子般惊起,又被太宰治揽住。
瞥了眼墙上滴滴答答行走的钟,时针不偏不倚指向“2”。
“两点。”太宰治摸摸他蓬松的头发,被热风吹得暖呼呼,手感很好。
“快天亮了。”月城怜司一听更困了。
再有两小时就见光,可不是天亮了嘛。
他瘫到床上,慢吞吞地往床里边一滚,拍拍另一个枕头,正要招呼太宰,抬头看到对方肌理分明到的背部曲线,蝴蝶骨两侧有他胡乱挠出来的几道红痕。
像收起翅膀的痕迹……
月城怜司盯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太宰治不打算缠绷带。
发怔的时间,太宰治已经在身边躺下,自然地侧身,也不管贴着会不会太热,将人紧紧圈入怀中。
两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逐渐趋同,交融,沉入静谧。
一夜好梦。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帘,影影绰绰落在两人脸上。
月城怜司感到身体沉沉坠着,费力睁了睁眼,恍惚一会儿终于清明,想起来他有三天假期。
校方的意思是给他批半个月以上的假,去找心理医生聊聊什么的,确保身心彻底康复了再来上学。
但月城怜司觉得没必要,遭遇黑衣组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并不算十分凶险。
小春导师直说这三天不希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