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给阮俊杰说情,此刻的阮崇焕有如一棵孤零零的野草,直接被他的效忠对像,潘金冒给抛弃了。
这也再次让楚风见识到了潘金冒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一面。
“阎大人,楚某倒是觉得,人不风流枉少年!那阮俊杰虽然该罚,但是处以五十军棍,只怕人都要打废了!眼下兽乱尚未平息,正是用人之际,还请阎大人从轻发落,或者暂时把刑罚记下。”
“待兽乱平息之后,再做处理。”
“想必那阮百户,对您的深明大义,一定感怀于心,必能在战斗中更加英勇!”
楚风对着阎断事拱拱手,竟然给阮俊杰说情。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惊讶。
特别是阎断事与潘金冒两人,更是疑神疑鬼,不知道楚风与阮崇焕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楚千户高义,崇焕感激不尽!”
阮崇焕这次是真的把楚风当成了自己人。
楚风先是放出风声,公然说要举荐阮俊杰晋升千户,紧接着又把庞狱司给办了。
现在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公然替阮俊杰求情,一点也不怕惹火烧身。
因为现在是个敏感时期,刚抓了几个叛军,万一阮俊杰找的那个女人真是白莲教妖女或是叛军同党……楚风就会有着包庇叛军的嫌疑。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轻则丢官,重则抄家灭族。
“阮指挥使说的哪里话?楚某也只是实是求是而已!是否采纳,还得看阎大人的意思!”
楚风一点都不倨功,更是把姿态放到了最低。
潘金冒的眼神阴冷,脸色黑沉沉的,一双凌厉的眼睛在楚风与阮崇焕两人脸上巡梭。他的心中涌起阵阵杀机。
他与楚风有生死大仇,互斗多次,这一点阮崇焕不可能不知道。
一个副指挥使的份量可不低,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与楚风搭混到了一起。这让潘金冒感到极度不安。
忍不住阴恻恻的问道“阮指挥使似乎与楚千户关系匪浅嘛!这事本使可是一点都不知情啊?”
阮崇焕想起刚才潘金冒的冷血,心中就有气。
再加上早有跳反之心,此刻又深信获得了楚风的支持,盛怒之下,不由就有了几分态度。
不软不硬的回道“潘大人公务繁忙,这等私事,崇焕自是不好打扰!也就没有告知!”言下之意,你潘金冒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被阮副指挥使当众顶了一句,潘金冒的脸色已经隐隐变成了铁青色。
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简直就是反了,阮崇焕竟然敢当众对自己拿态度。
这一切,显然都是与那姓楚的小子勾搭在一起,才给了阮崇焕如此信心和底气。
阎断事是个老狐狸,一看这势头,正副指挥使掐了起来。他立刻推波助澜,煽风点火,笑着道“楚千户所言也不无道理,本断事就采纳了,暂不对阮俊杰行罚。”
“观其在此次兽乱中的表现,再做定夺!”
这么一说,就等于判了阮俊杰一个缓刑。
是个明白人都知道,缓刑也就等于是不处罚。只要稍微打点一下,表现好一点,完全可以不再受刑。
“阮某多谢阎兄法外开恩,回去必定严加管教犬子,绝不再犯!”
阮崇焕喜出望外,他非常清楚,自己是断然没那个本事令阎断事改变判罚。
便是潘金冒也很难办到。
阎断事如此行事,多半是看在楚风的面子上。他心中对楚风的能耐,不由又高看了几分。
“这姓楚的小子,虽然年轻,却是厉害得紧!怪不得能与潘金冒对抗,而且屡屡获胜,地位也是越来越高!”
“反倒是我,以前昏了头。”
“明着投靠何郡守,却仍为潘金冒效死力!结果在潘金冒眼中,也就是一颗可以随手抛弃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