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又是点头:“多谢莫程真人相告。”
秦子程结丹之后,道号莫程真人。
顾辞摸不准莫程真人和以宁真君是和关系,外面传言以宁真君找了不少与广陵真人想象的男修作为裙下之臣的男宠,但目前来看,秦子程和以宁真君并不像是这种关系,反倒是更像是主仆的感觉。
当然,这个说法并不是这么准确。
顾辞并不相信传言,她只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更何况,很多时候,眼见都未必为实。
顾辞不冷不热的态度让秦子程的脸色愈加深沉,他抿了抿唇,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道:“他们都说,我与你师父长得很像,可是真的?”
顾辞有些吃惊,但她面色不露,只是歪着头笑道:“你们不一样。”
除了那双眼睛,莫程真人与他师父,真的是哪里都不一样。
秦子程目光深沉,终究没再说什么,冷着脸推门而出,不知去向。
当晚,以宁真君回来了,她拎着一壶酒,带着寒露而来,看似像是出了趟远门,不过对于元婴真君而言,几千里的距离不过尔尔。
以宁真君推椅而坐,酒香与幽香相撞,更加深邃诱人,她看起来心情不错:“你师父去了兽潮的前线战场,听说是因为其他几人皆从妖谷而归,唯独你不见踪影,他准备与妖族要人呢。”
顾辞这才想起来她的传信是送到了天玄宗,恐怕她师父是没有收到,如今看来,恐怕是以宁真君也没有告诉她师父,她在哪里。
顾辞准备再发一道传信。
以宁真君却道:“如今你这胳膊也好的差不多了,明日我们就出发回东海吧,虽说沧海秘境还有一年时间,但你总要熟悉一下东海的坏境才是,那里与你们中土截然不同,我想你会喜欢的。”
顾辞并不打算参与两位元婴真君的爱恨情仇,尽管其中一位是他师父,但是这两个人情况恐怕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以宁真君又懒洋洋道:“我有个徒弟,年纪大你几岁,他性子跳脱,想来会与你聊得来,明年的沧海秘境他也会去,你们正好可以一起修炼,你若是喜欢我的铃兰岛,尽管留下便是,苍黎正闹着想多个师妹了,他性子可比唐庄要好多了。”
以宁真君雀雀欲试的企图挖一下楼宴的墙角,顾辞想了想后果,觉得这必然是她所无法承受的,于是她说道:“我觉得真君也会喜欢我们朝桑峰的,我们朝桑峰地方大,还能多住两个人。”
墙角可以互相挖。
以宁真君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她亲昵的捏着顾辞的脸颊,眸若秋水波光粼粼:“小丫头,你这么可爱,我更想和楼宴要人了,我闺名叫宁窈,你可以唤我一声宁姨。”
于是顾辞脆生生喊道:“宁姐姐。”
以宁真君喜不自禁,哑声道:“鬼丫头,这个拿去玩吧。”
说罢,便像是隔空取物一般的拿出了薄薄的一张红色的砂纸,砂纸浮在她手心之上,她指尖轻点几下,红色的砂纸变换了几番形态,有红色的纸屑簌簌掉落。
片刻之后,红色的砂纸摇身一变,变成了几个巴掌大小得到红色小纸人,小纸人两男两女,憨厚可爱惟妙惟肖,就像是年画之上的瓷娃娃。
以宁真君微微一指,四个小纸人便一蹦一跳的跳到了顾辞的肩头,它们亲热的蹭着顾辞的脸颊,好不可爱,跳跃片刻之后,像是灵气散尽了,小纸人们便乖乖的躺在了顾辞的手心处。
又变回了一张红色的砂纸。
以宁真君笑道:“这是妙央砂纸,你可以裁剪出各种形状,你只要渡了灵气,它便可以帮你做事,无论是贴在墙上偷听,亦或是偷袭,皆有妙用。”
顾辞惊喜的拿着砂纸,很快如会贯通的施展了灵气,砂纸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