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青衣女子如何得知她的灵根,但提起阵法……不是顾辞谦虚,丹符器阵她虽都有涉及,阵法绝对是排在倒数第一的。
她讪讪而笑,决定实话实说:“委实……不怎么样。”
青衣女子又被顾辞逗笑了,她捏着顾辞的掌心,摩挲着少女指尖薄薄的茧子,那是顾辞每日炼器打胚而来的。
“女修大多喜爱炼丹,你倒是与众不同。”青衣女子终于放开了顾辞的手,“琉璃古镜是我的本命法宝,琉璃球则是这个古镜的法宝,我这缕神识附在琉璃球内,自然可以知道你很多事,我还知道你身负南明离火,也难怪阿诺把只有筑基的你送过来了,不过才刚刚筑基……想来阿诺也还是很虚弱,他已经等不及了,而我,也等不及了,来,与我说说你为何进入这琉璃古镜吧。”
顾辞从善而流,便从秦家家主招募说起,又说道进入秘境之后的几个幻境,她细细说了河神与无谎镇的种种,如何破关却是一笔带过,青衣女子只是静静地听着,神色温婉恬适,偶尔若有所思,待到顾辞说起如何诛杀九尾狐妖,阿诺现身,青衣女子才渐渐敛了笑,虽然顾辞没有详细说如何破关,但青衣女子却也听出了个大概,她揶揄的挑眉看着顾辞,平凡的眉目显得生动了些许:“真是聪明,我见过无数破关的人,如此会投机取巧的也很少见,胆大心细是好事,我当初做这个秘境之初,所设置了不少关卡,但通关之法从来都不是墨守成规的那一种,不过,你且记住,做事可以取巧,修炼却不可,定要稳扎稳打才行。”
说到最后,青衣女子神色肃然,颇有指教提点之意。
顾辞又是一鞠,恭敬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益匪浅,晚辈顾辞,还不知前辈是何尊号?”
青衣女子本就善揣摩人心,又见多了秘境中人的众生百态和闯关之人勾心斗角,如今刚过二十的顾辞,就算聪明擅长掩饰情绪,在她面前也不过是个单纯如一张白纸的孩子,也自然看得出顾辞不是个奸邪之辈。
“我道号风扬,你可叫我风扬道君。”
顾辞微微一怔,古书中她从未见过这号人物,而且在沧浪界结丹称为真人,元婴称为真君,化神则为圣君,化神之上的炼虚则为道尊以及尊者,却从未听过道君这个称呼,她试探性问道:“道君可是出自我沧浪界?”
风扬见顾辞如此通透,便和颜悦色道:“我确实不是来自沧浪界,却因琉璃古镜异变之故,流落另外的异界,只是流落此地之后,我便已经身陨,我本打算连同这琉璃古镜一起毁了,阿诺却执念,拘了我一魂一魄在这琉璃球中,琉璃古镜也元气大伤。”
竟是这样的缘故!顾辞张了张嘴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难怪从未听到过这位风扬道君。
风扬道君大约真的是许久不见人了,如今见到一个小辈也愿意多说几句,她素手一挥,茶桌上的茶壶突然动了,风扬道君为顾辞斟了一杯茶,推给她道:“这是我那边的菩提三清茶,不知你们沧浪界是否也有,你且尝尝,此茶有静心养神之妙。”
诸多小世界各有不同特产,风扬道君的好意顾辞并没有推辞,她浅尝辄止,茶香四溢,一口品下,却时感到了宁静滋养之效果。
顾辞不禁一饮而尽。
风扬道君也自饮一杯,又与顾辞说起琉璃古镜之事:“无论是河神娶亲,抑或是无谎之镇,都是我做的幻阵,阿诺身为器灵,也助我颇多,秘境建成之后我以诸多宝物为奖励,吸引了许多低阶修士闯秘境,闯阵的人多了,自然也会有伤亡,死去的修士灵气被古镜所吸收,就如同所有的秘境一般,阿诺只吸食了他们的灵气,他拘了闯关失败的修士在秘境中做镇民,只有秘境越来越大,我早已经没有精力去维持这个秘境,而阿诺却已经如痴如醉,他吸收了这么多低阶修士,甚至到了后来秘境开始接纳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