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对妻子有多宠爱,媒体经常写他们夫妻恩爱的佳话。
所以再根据陆白的作风,陆岑大抵猜得到一些什么。
“对,陆白的一个敌人。”陆老说,“不过,都结束了,陆白一向心狠,他的敌人估记这回也玩完了。”
陆岑没说什么。
眼底有一些深沉的东西。
“陆岑啊。”陆老回过头看向他,“你真的为你所做的事,诚心悔过了么?”陆岑没有立即重重地回应,只是想了一下,而后才点头,话里带着叹息,“是,是我当时的眼界不够开阔,只看到我家的利益,所以才会一时糊涂向陆老您下毒,以打算谋
取自家利益……”他垂下眼睛,仿佛说起这一件事,至今惭愧,“如果说我罪不可赦,我也不反对。”
“年轻人,做错些事,并不奇怪。”陆老虽然对外人精明,严格,但对家族里的年轻人却甚是宽容,“说罪不可赦,还是太重了,至少,我现在原谅了你。”
陆岑马上抬起头,看着陆老。
眼神里满是无法置信!
硬刺刺的黑发斜斜刷下,他眼睛震惊看着陆老,“陆老,您……”
“怎么说,你也是我堂孙,作为长辈哪有跟晚辈一直计较着的。”陆老笑说,“而且,章原和利妃已经在代你受过了,我若再不原谅你,倒显得没人情味。”
“放心吧。”又说,“我会跟法院那边说一声,改判章原他们的量刑,争取让他们早日出来吧!”
“陆老,谢谢。”
陆岑垂下头。
他无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只能颔首,同时内心越发为自己对这个大度的长者下毒感到惭愧。“不过陆白的做法,我也能理解。”陆老又叹说,“他与他父亲一直以来都有隔阂,母亲又早早去逝,他的直系长辈亲人,家里就我这个爷爷,见你们一家趁他未赶回帝都时
向我逼权,还向我下毒,他会生气是肯定的。”
“是……”陆岑没有反驳。
陆老顿了顿,又回头问陆岑,“最近去看过你爸妈没有?”
“昨天刚去探过监。”陆岑说道,“岑金安保公司从陆氏脱离出来不久,我花了一段时间稳固公司内部,公司那边一稳定下来,就去看我爸妈了。”
“那章原和利妃可好?”陆老关心问道。
“是,他们都还好。”陆岑很感激陆老的慰问,“我跟那两边的狱长都打过招呼,不会有人敢为难爸妈。”“那就行了。”怕陆岑心里会有想法,陆老又告诉他,“陆岑,你爸妈的事你也不要太着急,他们向主家逼权的事,整个陆家都看着,而章原,已经是第二次对付主家了,几
十年前他和你爷爷那次就不提了。现今为了整个陆家着想,为了以后不会再让同样的事发生,为了不会有人敢效仿,你父母他们就必须有点惩罚。”
陆老看着陆岑,“包括陆岑你。”
陆岑垂下眼睫,“这个陆白跟我谈过,离开陆家,我没有意见,如今我唯一觉得愧对的人,只有代我去坐牢的我爸妈,以及陆老您。”
陆老点了点头,颇为欣赏地看着陆岑了,“嗯,你的觉悟我很欣赏,陆白的决定我也听说了,你答应在离开陆家后,只要陆家有任何需要你都会无条件支援。”
“应该的。”陆岑说道,“这是我欠陆老您的。”
陆老爽朗地笑了两声,“你不欠我,你只是一时糊涂,不过,陆白这回会让陆辛和陆茉回到陆家的,既然他答应了你们爷爷,就一定会做。”“那我就放心了。”陆岑知道,陆辛和陆茉不比自己刚强,也不比自己已经有了稳定的事业,陆辛和陆茉离开陆家,很有可能会在周围媒体的舆论和熟人的冷眼下,而低迷
下去。
“至于陆岑你……”陆老转过身,长长地叹着气,婉惜,“刚才我跟陆白谈过了,他坚持只能让陆辛和陆茉回到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