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一时间没有撑住身子,身形不由向前倾倒下去,封荀发泄似的再打了几鞭就将鞭子扔在了地上,指着郁时就骂道:“逆子,好啊,既然你觉得她罪不至死,那就去给我跪在门口好好想!”
见郁时倒在地上气息微弱,一旁的手下闻言连忙就向封荀求情,“大人,公子已经伤成这样了,不可啊!”
郁时却勉力撑着地将身子直起来,向郁时拱手行了一礼,“……是,义父!”
一旁的手下只能眼看着郁时浑身是血艰难地起身走出府门跪了下来。
封荀一甩袖子便转身走进了书房。
手下看着门前郁时的身影担忧至极,见封荀回了书房,便连忙走出去隔着门看着郁时却不敢做些什么。
——
马车到王府之后,萧昀抱着顾绾辞直接进了屋子将她放在床上,便立即吩咐程鞍去请易老。
易老不消片刻就连忙赶了过来,见顾绾辞躺在床上,便没有耽搁立即上前把了她的脉相。
萧昀在一旁看着,见易老松开了手便立即问他:“易老,她怎么样?”
“这丫头自己便是大夫,她身体本来就弱,大悲伤身,只是晕厥过去了,不过幸好是没大碍,我开服药便好。”易老便道。
萧昀点了点头,立即吩咐程鞍去跟着易老去煎药。
不多久,易老就将药煎好端了过来,萧昀抬手接过就道:“我来。”
萧昀随即一手将顾绾辞揽起圈在怀中,用勺子将药送到她嘴边。
待将药喂完,萧昀将药碗递给易老,便接过一旁程鞍递过来的帕子替顾绾辞将嘴角的药渍擦干净,将她放回床上后又把被子掩好。
见顾绾辞双眸红肿,萧昀便又吩咐程鞍去打湿了毛巾送来轻轻敷在顾绾辞的眼睛上。
易老方才已经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见状也只得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萧昀随即看向沈自川和程鞍几人,“你们都退下去吧,我在这里陪陪她。”
沈自川点了点头,随即就和程鞍等人走了出去,将屋门轻轻关上。
几人走出屋子,却发现四处不见容霁的身影,程鞍便向去找找他,沈自川就对程鞍说道:“算了,这种事情,让他一个人消化消化也好。”
程鞍便点了点头,说道:“好。”
将近黄昏时分,顾绾辞便醒了过来,萧昀绕过屏风走进去,就看到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发一语。
萧昀脚步顿了顿,抬脚向她走了过去。
顾绾辞察觉到了脚步声,却没有动。
萧昀缓缓停在她身边,蹲下身子轻声问道:“阿辞,饿了吗?”
顾绾辞听到他的声音眸光微微动了动,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阿辞,起来吃点东西吧。”萧昀看着她便又轻声重复了一遍。
顾绾辞看着他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萧昀便将她扶了起来走到外室。
程鞍将饭菜端进内室便退了下去。
顾绾辞并没有什么胃口,只寥寥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萧昀让她将粥喝完便没有再勉强她,随即吩咐守在门外的程鞍将饭菜撤了下去。
沈自川不多久便伸手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见顾绾辞已经苏醒便放下了心,他随即走了过去坐下,对萧昀说道:“王爷,那处山崖上我已经命人查过了,并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萧昀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用再查了,是祁汾。”
“祁汾?”沈自川微怔,看了一眼一旁神色微动的顾绾辞。
萧昀点了点头。
顾绾辞微微攥紧掌心,目光冷了冷。
“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临安楼便一直在暗中查着祁汾的踪迹,只是他那天之后便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皇宫里也不见踪影,就连他的身份背景真实年龄至今也成谜,查到现在都没有线索。”沈自川随即说道:“他在暗,我们在明,想要揪出他来